銓看到秦天德臉上露出的笑意,一語雙關的說道。
“那是自。。。什麼此計甚高,本官聽不明白。”秦天德有些自得差點說漏了嘴,“胡師爺你說什麼呢,本官根本就沒想過要對付金人,是秦武逼迫本官這麼做的!”
胡銓捻了捻鬍鬚,笑眯眯的接道:“是啊,大人是秦檜老賊的好侄兒,此計原本是打算藉助金狗之手除掉嶽雷的,哪知道弄巧成拙反倒讓秦武等人宰殺了金狗,的確不是大人本意,想必老賊知道後也不能怪罪大人,對麼?”
秦天德聞言轉頭看向胡銓,半響後,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正如胡師爺所說,的確如此,如今全殲金人實非本官所願。”
他知道胡銓已經猜出他的心思了,也就不再辯解,眼下和胡銓這樣的默契是他所能夠接受的,因為將來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仰仗胡銓幫忙,只要他嚴守口風,不親口承認就行。
這一仗的戰果是豐厚的,除了三個金兵看到情形不對想要逃出陷馬谷,最終死在了守在谷口的嶽雷槍下,其他的金兵大部分都死在了秦武及其手下手中。
安排眾人刨坑將金兵屍首掩埋,並且百般威脅眾人嚴守口風,不得將今日全殲金兵之事外漏,秦天德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縣衙之中。
此事還沒有完,秦武等人還活著,他必須將那幫人解決,然後在將事情起因原原本本稟告秦檜,到那時秦檜也不會懷疑自己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當日下午,秦天德帶上秦三,又叫上了秦武幾個人,一同來到了醉香樓,美其名曰為壓驚。
席間醉香樓老闆馮毅也來敬酒作陪,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秦天德將馮毅趕出包廂,才對著秦武說道:“秦武,如今叔父大人的大壽將至,本官准備了厚禮需要你送去。
這些賀禮估計有六大車,你需要帶上你手下的所有人,明日一早就動身,趕赴臨安。嗯,也算是避避風頭,畢竟今日你等的作為一旦被人知曉,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秦武心中一直就沒有安寧過,他在相府多年,自然是知道秦檜對待金人的態度的,自己擅做主張,全殲了三十個金兵,一旦事發,就算金人不追究,秦檜也不會放過他。
好在聽秦天德的口氣,似乎並不打算要以此來威脅自己,這才算是放心不少,當下不敢推辭,拍著胸脯保證將六大車的賀禮平安送到。
等到酒宴散去,天色已經擦黑了。秦天德喝的是酩酊大醉,在秦三的攙扶下,拉著秦武的手,站在醉香樓一層,扯著嗓門喊道:“秦武啊,本官的榮華富貴可就在此次的賀禮上了,你可千萬不能有失,要知道那可是本官費盡心思搜刮來的奇珍異寶,整整六大車啊!”
秦武也喝的高了,舌頭有些繞不過彎來,含含糊糊的說道:“大人您放一百個心,明日巳時屬下就帶人動身,一定將賀禮安全送至。”
一路踉踉蹌蹌,好半天才回到了縣衙,牛二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和秦三一同將秦天德攙回了房中。
等到秦三出去吩咐廚子弄些醒酒的湯水,秦天德頓時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雙目炯炯有神,看著一旁的牛二娃問道:“二娃,他可出城去了?”
第一三零章 秦二認罪
“官人,你這是怎麼了,奴家怎麼覺得你今天心神不寧似的,奴家可又要贏了!”坐在房中桌案一頭的齊妍錦伸手將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中,有些詫異的看著秦天德。
秦天德今日起了個大早,由於朱淑真這幾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連續幾晚他都是在齊妍錦房中過夜的。
早上吃罷了早飯,親自看著秦武一行人押送著六大車賀禮離開錢塘縣城,這才返回了縣衙。心中一直惦記著秦武等人,那裡會有心思跟齊妍錦下五子棋?
利用秦武襲殺三十個金兵並不是他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