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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后,嶽銀瓶才鬆開了口,看著秦天德手上鮮紅的牙印,心中有些不忍。可是想到秦天德居然參倒了忠相趙鼎,心中的不忍旋即變成了憤怒:“你說,你為什麼要參趙相爺?你當初不是說要扳倒秦檜老賊的麼!”
秦天德縮回了手,也顧不得擦掉手上的鮮血,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懂,就是因為他太忠心了,所以我必須參他,否則。。。”
嶽銀瓶也不是傻瓜,聽到秦天德這般說法,又看到秦天德此刻的神情,終於明白過來:“你是想保護他,所以才參的他,對不對?而且他被官家發配淮陰編管,也是你的意思?那你為什麼不肯直接告訴我,前幾日還有意避開我?”
對於嶽銀瓶的問題,秦天德笑而不語,只是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嶽銀瓶那因為心中激動而微微發紅的臉頰。
“狗官,休要佔我便宜!”嶽銀瓶一把打掉了秦天德的手,“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告訴趙茜!你難道就那麼不信任她麼?若是這樣,你又何苦將她娶進門,並且帶回臨安呢?”
面對嶽銀瓶的追問,秦天德再次搖了搖頭:“瓶兒,你不懂。她或許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子,這也是我將她帶在身邊的原因。
不過人心險惡,即便她再可憐,她接近我也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跟她過於接近,恐怕日後會有天大的麻煩!”
“我最討厭你說我不懂了!”嶽銀瓶撅起了小嘴,“我不懂你可以告訴我啊,有些事情你總是藏在心裡不說出來,我怎麼可能懂?”
看到嶽銀瓶快要發火,秦天德抬起了那隻被嶽銀瓶咬破的手,將傷口處靠近嘴邊,輕輕吸允了一下,嬉皮笑臉的讚道:“好香啊,謝謝瓶兒的臨別禮物。”
“狗官無恥,下流!”想到秦天德的手上還沾有自己的唾液,嶽銀瓶心中的怒火早就被羞澀沖淡,只是嫣紅著臉連聲怒罵,“手,還疼麼?”
“你一問就不疼了。”秦天德說著話靠近了嶽銀瓶,伸手將其攬入了自己懷裡,“瓶兒,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嗯,我知道。”嶽銀瓶許是想到會有多日見不到秦天德,因此並沒有將其推開,而是任由其攬住自己腰肢,靠在秦天德的懷裡,“狗官,我就是覺得,朝中少了趙大人對奸相的制衡,以後奸相還不得更加猖狂?”
“誰說的,那不還有我呢麼?”秦天德趁著嶽銀瓶不備,在其腦門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又在嶽銀瓶發火之前,快速說道,“天欲其亡先令其狂,我等的就是秦檜最狂的那一日。”
聽到秦天德提及剷除秦檜,嶽銀瓶已經顧不得秦天德的輕薄之舉,抬起頭看著他,輕聲問道:“狗官,你有把握對付他麼?”
迎著嶽銀瓶那楚楚動人的目光,秦天德再次在嶽銀瓶的鼻尖上小啄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這話倒是不假,縱觀秦天德身上的種種出人意表的舉動,總是透露著些許神話色彩,這不僅是嶽銀瓶一人的看法,基本上在淮陰眾人的心中,都是這麼認為的,因此對秦天德的決定也是毫無緣由的信任。
“好了,狗官,不說了,我要動身了,把包袱給我。”
“不急,瓶兒,你在稍等片刻,我還要等一個人。”
“等誰?”今日是她和秦天德商量好前往淮陰的日子,之前也沒聽說過還有誰會和她一同前往淮陰,猛地聽到秦天德這麼說,嶽銀瓶不禁心中好奇。
秦天德抬頭看了看天,估摸了一下時辰,然後說道:“算時辰應當馬上到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這時候林外忽然傳來遊少堡的聲音:“少爺,人來了!”
“瓶兒,你在這裡等著,不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等會我再來找你,切記,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