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伸手將背上揹著的包袱取下,遞給了嶽銀瓶,然後快步走出樹林,在遊少堡的陪同下,朝著官道走去。
官道一端,走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身穿差役服飾,身上揹著包裹,腰跨朴刀,手中提著水火棍分於兩邊行走,而當中一人年紀老邁頭髮斑白,一身白衣,上面寫著大大的“囚”字,身上還戴著枷鎖。
“等你們多時了!”秦天德攔路迎上,大喝一聲,直驚得林中鳥雀亂飛。
兩個差役頓時緊張起來,雙手握棍,全神戒備,其中一人衝著秦天德喝道:“大膽毛賊,可知此處乃是天子腳下,居然敢公然攔路,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第二四一章 你最近是不是太狂了
“混賬,敢罵本官是剪徑的毛賊!”秦天德無視兩個官差手中的水火棍,徑直走了過去,衝著那個開口的差役就是一記耳光。
捱了打得差役卻不敢放肆,捂著臉躬著腰,小心的陪著笑臉問道:“不知大人是。。。。。。”
“連本官都不認識?”秦天德一甩衣袖,根本不理會兩個差役,而是看向了一直惡狠狠盯著自己的那個年邁囚犯。
遊少堡緊隨其後來到秦天德身後,冷冰冰的說道:“我家大人乃是六品起居郎秦天德秦大人!”
“您就是秦大人?”這一下兩個官差愣住了。
秦天德的大名如今已經傳遍了臨安官場,就連周邊各路各府,都聽過秦天德之名。
一個以六品起居郎之職掀翻了左相的人,難道還不值得關注麼?對於那些衙役小吏們來說,秦天德參倒趙鼎的事情,已經可以拿來當評書聽了。
“不知秦大人再次等候有何貴幹?秦大人只管道來,小的一定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你們兩個到一邊去,本官有話跟他說。”秦天德對兩個官差的態度極為傲慢,偏生這些小吏就吃這一套,立刻乖乖的讓到了一旁,遠遠地坐在樹根下,望向秦天德。
遊少堡也識趣,當即退到遠處,掃量著四周的環境。
“趙大人,幾日不見,大牢內過得可還舒坦?”秦天德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趙鼎只是怒哼一聲,並不答茬,轉身看向一邊。
秦天德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你不想知道我這個眼中釘來此專程等候,想幹什麼麼?”
“大不了就是聽了你主人的吩咐,前來謀害老夫,你以為老夫會怕你不成!”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怎麼會是狗呢?”秦天德冷笑兩聲,伸手摟住了趙鼎的肩膀,再其耳邊小聲說道,“如今你被踢出了朝堂,今後這朝堂之上,可就完全任由我家叔父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了,哦,對了,還有我。有你這個前車之鑑,以後恐怕在無人敢頂撞我家叔父了,哦,對了,還有我。”
“奸賊!”忠心耿直的老趙鼎被秦天德的冷言熱語徹底撩起了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抖肩膀,將秦天德的手抖掉,轉身怒視著他,“奸賊,你莫得意。即便今日你叔侄二人得勢,也莫要忘了老天有眼,遲早有一日,官家會看破你二人的奸詐行徑,你二人絕沒有好下場!”
唉,趙鼎心中還是對趙構抱有奢望啊!
秦天德不禁有些感嘆,在這種君權至上的年代,不論帝王如何昏庸無道,總會有一批大臣忠心為主,至死不渝,這究竟應當算是幸事呢還是不幸?
將趙鼎趕出臨安,不論是出於保護趙鼎的考慮還是為了便利於自己將來的計劃,都是勢在必行的!
想到這裡,秦天德輕拍了幾下手掌,似乎是嫌趙鼎身上骯髒,剛剛弄髒了自己的手一般:“好啊,我也在等著那一天,不過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就難說了。就你這身子骨,還有這性格,估計用不了幾個月,就會被活活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