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拍了拍門,喊,“江西,江西你在不在裡面?”她貼著耳朵,一點動靜都沒有,奇怪了,“剛剛還在呢?人去哪了?”
剛轉頭,陸千羊腳才邁了一步——
“咣!”
怎麼會有玻璃碎裂的撞擊聲?陸千羊頓時警覺了,猛地拍打休息室的門:“江西,江西!”她急壞了,對著休息室的門又撞又踢,“你怎麼了?你在不在裡面,吱個聲啊!”
響動太大,記者聞聲而來,一個一個將鏡頭切好,似乎,預示著將有一場大的波動,陸千羊曾為一名優秀的狗仔工作者,哪裡會聞不出貓膩,只是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了當地:“小青撞門。”
魏大青很禮貌地讓後面的媒體退開三米,然後抱頭一撞:“砰!”
門,大開,閃光燈漏進昏暗的休息室裡,裡面一男一女,男的躺在地上,血流滿面,已經分辨不出樣貌,女人側著身體,手上握著菸灰缸,血染滿手,她轉過臉來……
阮江西!是阮江西!
陸千羊完全傻在當場,愣愣不知所云:“怎、怎麼回事?”兇案現場,人證物證,兇器兇手……她覺得,這一定是幻覺,她家那麼善良乖巧溫柔的藝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血腥殘暴的事。
然而,臆想被一聲尖叫打破。
“啊——”
此一聲,驚天動地,地動山搖,陸千羊去如夢驚醒,第一反應便是想把門關上,可是手還沒夠到門口,休息室外的記者突然瘋了一般,蜂擁而上。
陸千羊的第一想法是:完了,攤上大事兒了!
“打、打、打人了!”
“阮江西打人了!”
“阮江西傷人了。”
“阮江西殺人了!”
“殺人了!”
“殺——殺——殺——人——了!”
陸千羊才剛被驚傻,這又來一個晴天霹靂,殺人?!什麼叫以訛傳訛?什麼叫誇大其詞睜眼說瞎話?這就是!
陸千羊回頭就是惡狠狠一瞪:“再亂說,我讓顧白大律師送你們去吃牢飯。”
這種時候,顧白大律師的噱頭也就能唬人三秒,停滯了三秒之後,記者再一次炸開了鍋。
“阮江西,你為什麼要傷人?”
“你們有什麼紛爭嗎?”
“是因為劇組還是私人恩怨?”
“摑掌事件才剛平息,你又故意傷人,是炒作嗎?”
“你有暴力傾向嗎?”
“你是故意傷人嗎?”
“還是蓄意謀害?”
這問題,一個比一個咄咄逼人,然而,自始至終,阮江西都微微側著身體,低著頭,用乾淨的裙角擦著指尖的血漬,神情認真,似乎置身在這喧囂之外。
到底要怎樣強大的承受與忍耐,才能這樣雲淡風輕,處變不驚。
卻是陸千羊沒辦法淡定了,雙手一張,撐在門口,擋住了所有躍躍欲進的媒體,橫眉豎眼,魄力了得啊:“你們越說越扯了,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江西傷人了,這傢伙白內障自己磕了腦袋不行嗎?哪隻眼睛看到我家江西殺人了?說!哪一隻,我保證不打爆你的眼!”
這,這……以暴制暴啊!
所有媒體面面相覷,仍是蠢蠢欲動。
陸千羊頭一抬,更蠻橫了:“再胡扯告你們故意誹謗罪!讓顧白律師送你們去吃半輩子的牢飯!等你們出獄,再讓宋大少趕盡殺絕!”
“……”
好恐怖好嚇人的樣子,宋辭和顧白啊,一個比一個招惹不起。
威懾完,陸千羊趁著這個空檔,趕緊對魏大青使眼色:“小青,快,先打120,再讓樓下保安過來,然後給公司危機公關部報備,通知錫南國際,最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