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第一時間過來。”囑咐完,立刻跑到阮江西跟前,低聲說,“江西,你最好現在就想好正當防衛的理由。”
臨危不亂,陸千羊已經很佩服自己的魄力,可是她家藝人呢?得多強大多變態,才會站在風口浪尖上都沒有一點表情呢?扔了手裡的菸灰缸,擦擦手,看著陸千羊:“讓宋辭去警察局接我。”
從始至終,只有這一句話,連一個字都不為自己辯解。
陸千羊想,阮江西不是不心慌害怕,只是,太相信宋辭了,所以無畏無懼。
是啊,怕什麼,慌什麼,有宋辭大人呢!
陸千羊頓時挺直了腰桿,站在阮江西身側,一隻手護著她,一隻手推開湧進的人群:“讓一讓,都讓一讓!”
媒體哪裡肯讓,即便是畏懼錫南國際,也得冒一把險,阮江西此番,絕對能成為今年度最熱話題,記者們,一個一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阮江西,對這次傷人事件你沒有什麼解釋嗎?”
“你無話可說嗎?”
“是不是預設你傷人罪名?”
陸千羊忍無可忍:“讓開!”
對方不讓,逼近,再逼近。
“對方是誰?”
“你和他有仇嗎?”
“什麼恩怨,會讓你如此痛下狠手?”
這群狗仔,真特麼沒氣度沒水平,這要是她,絕對先去拍現場與被害人,再採訪幾個目擊證人,最後,最好把兇器搞到手!
陸千羊很鄙視,很蔑視:“這麼關心人家,怎麼不去打120!我家江西故意傷人,那你們就是見死不救,等著吃官司吧!”陸千羊惡狠狠一掃,然後扯著嗓子喊,“小青,讓警察叔叔來把他們拖走。”去了警察局就不怕了,坐等宋辭大人來撈人。
這場軒然大波,在保安與警察的制止下,落下了帷幕。只是不到二十分鐘,阮江西故意傷人才訊息就不脛而走,極其迅速及大面積地席捲了所有媒體頭條與話題。
八點的時候,正是飯點,秦江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老婆做的熱飯菜,就被宋老闆一個電話傳召,然後吹著冷風餓著肚子就去接宋辭大人趕去警局。這老闆娘,真能搞事情,這一搞,還直接搞到警察局去了!以前分明是個乖巧懂事安分守己的,這才跟著宋辭大人多久,就被帶成這樣了!誒,秦江一邊加速趕路,一邊心塞塞。
警察局裡。小鄭警察正在被領導訓話,剛出警校的初生牛犢,膽兒肥,敢於和上司爭論。
小鄭同志很不服氣:“那裡面那位到底是誰啊?怎麼就不能抓了?我是警察,奉公守法抓犯人是我的職責,那姑娘犯了法,我為什麼不能抓?”
喲,這小青年,這小憤青,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啊,這思想,就是單純無邪。
“你說誰?”劉隊長戳著小鄭同志的腦門,“你不看報紙嗎?不看新聞嗎?她是誰你都不知道?”
“警校不給看!”小鄭抱著頭,不服氣,“隊長,那姑娘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難不成傷了人還不能治——”
劉隊長聽不下去了,直接摘了警帽就砸小鄭警察頭上了,紅著臉訓斥:“你這沒眼力價的東西,能讓咱局長都點頭哈腰的人能隨便抓嗎?”
局長那慫樣小鄭也看見了,剛才他才剛把那姑娘抓回來,還沒來得及審問,平時幾個星期都見不到一次的局長大人就出現了,然後就是點頭哈腰一番噓寒問暖,還把人姑娘專門安排去了他的特級招待室。局長大人這諂媚相,那姑娘鐵定是大來頭。
小鄭還是有點心虛膽顫的,不過嘴硬得很:“我哪知道她是誰?我只知道那姑娘一菸灰缸放倒了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受害人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她這是故意傷人罪,是犯法的!”
“犯法?犯法!”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