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府兵、邊軍,還有平盧、盧龍等地的團練軍,突厥、羌、鮮卑等族的蕃兵,附從的契丹、奚等藩部的族兵,新羅、百濟等屬國的從軍,以及臨時招募的“義從”,浩浩蕩蕩數十萬之眾。
大漢曬然道:“費某當初可是吃軍糧拿軍餉正兒八經的兵,費某那時雖是一小小夥長,卻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功勞。可恨邊將殘暴,剋扣軍餉不說,對我族人又是百般壓迫,如同強盜一般。有一次我那隊正試圖強暴我族一位姑娘,當著兵,卻連自己的族人都不能保全,這兵當來何用?費某一怒之下,便宰了那廝,逃回家鄉!”
大漢上下瞧瞧楊帆,不屑地道:“看你如此年輕,居然做了校尉,怕不是抱那武氏奸賊的大腿才爬得這麼快吧?”
楊帆正色道:“這你可說錯了,楊某本是河源道行軍大總管黑齒常之大將軍麾下的兵,可是立下百戰軍功,才有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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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章 被俘
“你是黑齒常之大將軍麾下?”
費姓大漢一聽,果然來了興趣,轉身便在楊帆身邊蹲下來。
黑齒常之是百濟人,卻做了唐國的大將軍,一生戎馬,罕逢敗跡。
楊帆曾經在西域待過大半年的時間,同高舍雞等西域軍卒有過很頻繁的接觸,知道在邊軍系統當中,尤其是少數民族士兵心中,對黑齒常之奉若神明;許多人都把他當作自己效仿的榜樣。
費姓大漢興致勃勃地問道:“你真是黑齒常之大將軍的兵?黑齒常之大將軍當年還在我們這地方打過仗呢,可惜那時候費某的年紀還小,要不然就投到黑齒常之大將軍麾下當兵去了。”
楊帆道:“楊某正是黑齒常之大將軍麾下的兵,因為我為人機靈,一直在大將軍麾下做斥候兵,立過不少戰功。後來黑齒大將軍遭奸人陷害,沒有死在戰場上,卻喪命在牢獄之中,令我等噬齒痛恨!”
費姓大漢對黑齒常之崇拜之極,提起黑齒常之的恨事,禁不住破口大罵。費姓大漢唾沫橫飛地罵了一通朝廷,又乜了楊帆一眼,向他問起西域情形,以及他如何得以升官的經過,楊帆知道他對自己還存有幾分警惕,於是小心地應答起來。
他說黑齒常之死後,婁師德把他收到了自己帳下,成了婁大將軍的親兵,在與突厥的一次戰鬥中,他又恰巧救了婁大將軍一命,這才得以提拔,步步高昇。這一次朝廷為了北征,從各地抽調兵卒,他才率部從河隴回來。
楊帆對河隴地區非常熟悉,說起那裡的地域地理、景物環境乃至風情民俗,完全瞭如指掌,他還把高舍雞做斥候時的許多事蹟“高冠楊戴”地安到了自己身上。
這費姓大漢當兵時,曾經被調到河隴地區參加過戰鬥,對當地的風情風貌很瞭解。他對斥候兵的生活習慣和刺探敵情的一些事蹟同樣很瞭解。聽了楊帆所說,再與他所知一一印證,這個貌似魯莽實則心思細膩的大漢才真的相信了楊帆的話。
他們兩人雖然還是敵我關係,但是畢竟一方已經被俘,不需要兵戎相見,因此這一番話談下來,兩人的關係不知不覺便融洽了許多。
費姓大漢和楊帆互通了名姓。這費姓大漢名叫費沫。費沫拍拍楊帆肩膀,遺憾地道:“若你只是一個小小兵卒,我便擅作主張放你走人也無不可。可惜你是朝廷的將官,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
楊帆道:“我明白,你我各為其主。理應如此。能得足下如此相待,楊某足感盛情了。不過……”
楊帆扭頭向其他幾棵樹下綁著的人看了看,問道:“你們抓這許多將官作甚,可是打算跟朝廷求和麼?”
費沫的貌相雖然粗魯,心眼兒卻不粗,他並不直接答覆,只是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