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彷彿是大學生的小姑娘正在發醫院免費贈閱的人流雜誌,本來她只發給過往女性,但我還是問她要了兩本,一本我留下,一本遞給葉子暄說:“站在這裡,太累,咱們用這個墊屁股,慢慢看那個管道口。”
葉子暄卻不坐。
我暗想你不坐就算了,雖然說坐在大街上,彷彿那些要錢的騙子一樣,不過站在那裡像根棍子一樣杵著,我感覺也像傻逼。
不過葉子暄認為這叫風度,我也不好說什麼,索性自己坐在兩本人流雜誌上。
看著周圍匆忙的人們,我抬頭問葉子暄:“那個溜狗的大哥,說那兩個人死的兇,然後半夜有人看到白霧,但是在那個人販子死前,他也看到了白霧,這白霧會是什麼呢?”
葉子暄也看著管道的方向,搖了搖頭:“我心中也有很多疑問,但是現在見不到王魁,也是一團亂麻。”
我接著說:“二馬路是王魁的地盤,這怪事是他弄的也正常,但他找曾佳做什麼呢?僅僅就為了讓曾佳看到亡魂?我感覺不像啊?他把自己裝扮的像恐怖份子一樣,包的那麼嚴實,在通緝他的時候,他出現,只為這一個小小的目的,我實在想不通,曾佳不過是一個賣二手傢俱的人嗎?”
葉子暄依然搖了搖頭。
隨後就是無語,只留下滿腹的疑問。
我們一直盯著那個管道口,這樣一直到了中午。
在這過程中,不時有人盯著我們看,甚至還有人在我面前丟了幾毛錢,到了中午我撿了起來,竟然也有十多塊錢。
我數了數,抽出五塊給葉子暄說:“見者有份。”
葉子暄淡淡地笑了:“你行為表演的辛苦錢,你還是留著吧。”
不要就算了,我裝進了口袋,至少這也夠我與小黑的一頓口糧。
中午剛到,一個穿著藍色制服,戴著藍色安全帽,上面寫著一個“電”字的人,來到管道口邊。
我與葉子暄相互看了看,向他走去。
來到他身邊,我問:“哥們,你是電業局的員工嗎?”
“沒錯,有啥事?”他看了看我們,表情有些不解。
“你現在要合上這蓋子?”我繼續問道。
“咋了?這是我們頭兒下的命令。”
“我知道,我沒說不讓合。”我笑著說:“你要想合,我還可以幫你,我只是想知道,這不是敞開的好好的嗎?為什麼又要合上呢?”
一聽到這裡,這位電工哥們馬上一臉委屈加憤怒:“他孃的,我們做事,左也不是,右也是,剛才我們頭兒把我們狠狠地罵了一頓,說我們做事都不做好,不合蓋子摔死人了。草他奶奶的,我們這裡設了標的啊,而且這就1米多深,就算是掉下去,至多摔傷吧,怎麼可能摔死呢?現在幹啥都不容易,因為要賠償死者家屬,我們的獎金又沒了。”
“有些人眼睛長到了天上,你別生氣。”我急忙勸他:“要說吧,人家死了人,心裡也不好受,大家相互體諒,你們少了錢,他們是沒了命啊。”
“哥們,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這地纜井本身是長年不開蓋子,但是有人說有這裡面有哭聲,對,你沒聽錯,這裡面有哭聲,但是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啊,但隨後我們還是處理了,原來是地纜線被老鼠咬了,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卻沒想到又隔幾天,人們又開始聽到了哭聲,然後有人給報社打電話,有人給警察報警,有人給我們電業公司投訴,但是我們確定不可能有哭聲,於是就開啟了蓋子,順便提醒大家,一方面別讓他們掉下去,另外一方面就是誰聽到了,就拍個照下來,看看是誰哭,結果呢,昨天剛開啟,就摔死了一男一女兩個人,你說,是不是很倒黴,哎,這種事,我也真心沒法說。”
電工的心情我也理解,若是不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