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聊了會兒,趙悅薇的手機響起,是孫舒延繼母趙芯梅來的電話,她說自己已經帶了行李在酒吧外面等了,讓趙悅薇快點出去。孫舒延知道繼母並不那麼想見他,所以他只是把趙悅薇送出了門,遠遠地向趙芯梅的車停靠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後目送著車子駛離。
趙悅薇上了車,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敏銳的,她總覺得今天孫舒延不太一樣,可是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卻說不出來。她上車後一直皺著眉頭,趙芯梅問她怎麼了,聽她說完卻勸她道,沒有關係的,他的心裡還沒有誰能取代她的地位。至少沒聽說他對哪個女人有什麼特別。
趙悅薇想了想點頭,多少的女人在他身邊來了又走,卻從來沒有一個能替代她的位置。
趙芯梅開導著趙悅薇,她總是在想,幸虧悅薇長得跟孟卉馨相像,才能這麼容易的制住孫舒延,否則,這門親事恐怕棘手。趙芯梅越看趙悅薇越喜歡,而孟卉馨始終不是她的對手,這讓她有了勝利者的感覺。這麼多年前的恩怨,照理該煙消雲散,可是在孫家,孟卉馨始終像一個幽靈般陰魂不散,所以她一直想找個辦法在孫家站穩腳跟,沒想到趙悅薇還沒等她行動就已經得手,倒是省了她很多事。如今趙芯梅最怕的是自己晚景淒涼,作為趙氏集團最落魄的么女,她處心積慮得到了這一切,又怎麼會捨得放手?所以,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她都要鞏固住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頑物的固執(三)
陳宣打完工回家已經很晚了,因為前一次的事件,上一家店的經理挑剔她不守時所以解僱了她,無奈她只能換了一家必須要工作到晚上10點的便利店。
這一夜,黑雲蔽月,天上沒有一顆星。通向她和弟弟住所的小巷裡沒有路燈,只能藉著別人家窗戶裡透出的光小心前行著。這間房子是父母從前的一個朋友的,雖然給他們的出租價格很便宜,然而對於17歲的她來說依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在黑暗的小巷裡走著,她已經習慣這條路了,然而她總是希望,有一天,她能不再走這條路。
方走到門口,門卻是開著的,陳宣心裡一沉,待開啟燈,陳宣的手頓時失去了力氣,塑膠袋裡的東西稀里嘩啦全掉在了地上。滿地狼藉,家中就像遭遇了一場洗劫,然而這不是最讓她害怕的,最讓她害怕的是,她找不到小志了。
“小志!小志!”陳宣到處尋找,卻根本沒有找到小志的蹤影,對面的住家對於她大半夜的吼叫很是不滿,把頭探出窗來罵她。陳宣只能禁了聲到處尋找,可是找不到,平時小志一定會在門口等她回來,可是今天沒有,小志不在家裡,不安的感覺席捲了全身,會不會是叔叔出了什麼事呢?她頹然地跌坐在地上,一雙骯髒的球鞋出現在了她眼前,抬頭看著那個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滿嘴的黃牙,笑起來很是猥瑣,陳宣很警覺地看著,那個人剔著牙抖著腳問她道,“你是陳宣?”
“是。”猜不透這個人找她什麼事,但是肯定與小志有關。陳宣依然緊張地雙手護在胸前看著這個男人,男人看穿了她的意圖,露出黃黑的牙齒笑道,“放心,對於你這種黃豆芽老子可沒興趣,有人讓我給你傳話,你叔叔現在欠了我們老闆的錢,你弟弟也被我們帶走了,如果你不能還你叔叔欠我們的50萬,我們就要拿你弟弟來抵債,不抵債就剁手指頭,1根10萬,等你湊到錢就到倉庫來贖,地址在這裡。”
那男人遞給了陳宣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地址,陳宣已經渾身發抖了,可是還倔強地冷哼了一聲,男人沒有多為難她,說完就走了,她顫抖著握著那張紙,緊咬著嘴唇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分不清此刻的感受是絕望還是可笑,可最後她還是笑了,嘴角微微的上揚,這已經變成了她的一種本能。
冷靜思考了之後,陳宣最先想到的是報警,可是警署值班的民警告訴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