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要報失蹤也必須等到48小時以後,而且如果按照她說的是她叔叔自己賭博被人抓,那麼他們是不會管的。
陳宣不由得有些絕望,回到家,一室的冰冷寒光,一點東西都吃不下,桌上那個地址被她反覆記在腦海裡。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憑她,怎麼可能弄到50萬呢?
可是除了小志,她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頭暈眼花,誰知課間那個小三又把她叫了出去,說孫舒延在頂樓等她,她說不想去,卻被一群人推著上了頂樓。
陳宣整夜未眠,紅著雙眼,可是看到孫舒延,她依然勾起了嘴角笑著看他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孫舒延就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你叔叔欠了賭莊的錢,現在人被扣了,你知不知道?”
孫舒延這麼一說,陳宣忽然就明白了,一切恐怕都是這個男人動的手腳。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她終於有些其他的情緒,孫舒延似乎很開心,“怎麼樣,你打算怎麼做?”他玩著手上的打火機,可是陳宣沒有說話,看了他很久,只是笑,一直笑到孫舒延發毛。陳宣想她不可以軟弱,她不能讓自己的命捏在別人的手裡任人擺佈。
她冷眼看著他對他說,“你放心,我會報警的。”
“哈哈。”孫舒延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他走到她面前,低下頭看著她,他很高,所以站在她面前讓她感覺到了十足的壓迫感,可是輸人不輸陣,陳宣仰著頭看著他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惶恐,那神情就好像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樣。
“我會讓你後悔的。”陳宣面對著孫舒延,一字一句的說著。孫舒延何時受過這樣的挑釁,他眯著眼看著她,冷哼了一聲,“你可以試試看,但是,我相信最後你還是會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孫舒延以為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已經可以算是一種勝利,所以大笑著離開。
陳宣面如白紙,可是依然堅強地站在那裡。
一天後她去警署報警,同樣是上次那個民警,他看到她的時候有些同情,他抱歉的對她說,“對不起,這個案件我們不能受理。”
呵,報警竟然都無法立案的時候,她相信了孫舒延的話,在出門前,她最後望了一眼警署牆上的字,“秉公執法”,她忽然就相信這個世界本就黑暗,沒有人會幫助她,而她只能獨自去面對未來的一切,然後承擔。
她默唸著心裡頭爛熟的地址,一個人走到了那個巨大的倉庫前,倉庫的門開著,好像等著她的到來一樣。
倉庫裡很冷,她走進去的時候,腳步聲都有回聲,有一群人正站在那裡等著她,一個頭發染成了黃色的中年人站在當中,右耳戴著個耳釘,他看著她走進來,讓開了一步,身後是被綁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陳志和曹放,而在他們身後坐著的正是孫舒延。
黃髮中年人手上拿著根鐵棍,看到陳宣走近,在孫舒延的示意下,他的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在曹放身上,身後跟著的幾個手下也接到指示,對著陳志和曹放一陣猛打。
陳宣死死地盯著孫舒延,他嘴角勾著抹邪邪的笑,雙手交叉在胸前翹著二郎腿看著她,那表情就像在看一隻送上門來的小白兔。
小志和曹放被打得嗷嗷亂叫,陳宣緊緊咬著嘴唇看著,孫舒延終於做了個停的手勢,一群人站到了一邊,曹放對著陳宣喊道,“小宣,快救救我啊,我快被他們打死啦。”
小志不說話,只是嗷嗷叫著哭著。
陳宣心亂如麻,看著孫舒延,他對她說了一句,“過來。”
可是陳宣卻覺得雙腿被灌了鉛一樣,始終沒有勇氣走過去。
“喂,我們老大叫你過去。”那個黃髮中年人踢了陳宣一腳,她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孫舒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