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她星眸微張,嘴上泛起一抹淺笑,她想說些什麼,但眼皮卻不聽使喚地沉合下去,那頰邊隱約可見的兩道痕跡,是淚痕嗎?是誰讓她苦的這麼傷心,像只受了傷的兔子,跟今晚聚會的主角有關嗎?看著她紅腫的眼,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
“你這個WARM。”
還是溫煦從屋內出來,發現事情不對,不敢驚動二老,跟他載著溫暖送醫急診。溫煦開著車,從後視鏡中窺得妹妹倚靠著遊霽月的肩,他環著用毛毯裹著的她,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的髮絲,那眼中熱切的,溫柔的光,任誰看了都會洞悉一二。
“溫暖似乎很信任你。”妹大不中留嘍。
“或許吧,幾頓飯換來的代價。”他調侃自己說。
溫煦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這小子!抵死不認帳,也罷!看他能撐多久,到時候溫暖要跟別人跑了,他可別來求他這個“大舅子”幫忙。不過說回來,要做遊霽月這花心大蘿蔔的大舅子,滋味恐怕是……
他再看看後座緊緊相偎的人,一切盡在不言中嘍!
醫生診斷的結果,除了那場害死人的驟雨導致她發燒外,溫暖的腸胃似乎也空了一天,才會導致她的虛脫昏厥。為免引起肺炎等併發症,醫生建議讓溫暖住院觀察一晚,打點葡萄糖恢復些體力,再回家休養便無大礙。
溫煦辦妥住院手續後,順便掛了電話回家。他一再保證溫暖沒事,只是受了風寒,且有遊霽月在,這才稍稍勉強鎮住二老直奔醫院探病的心。他回病房時,看到遊霽月坐在走廊的座椅,經過一晚的等待、焦慮、憂心,這平日瀟灑的偉岸男子,一下子竟消沉地變了個人!
“霽月。”他看到她佈滿血絲的眼。
“都辦妥了?”
“嗯,我也跟家裡打過電話,應該沒什麼事了,我來陪她就好,你先回去吧。”他拍拍他的肩。
“不用,我還可以。”
病房裡傳出細細小小的夢囈,幾個箭步,他便來到床前,握住她的手,低切的安撫著,待她再次沉睡後,才悄悄地走出病房。這寵幸全落在溫煦的眼裡,他不知道遊霽月對溫暖是持什麼心態,但他能肯定這絕非“兄妹之情”。
“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遊霽月被溫煦問得有些霧水。
“溫暖啊,你那個WARM。”
看不出溫煦這個慢半拍的傢伙,對這事不但敏感還帶積極,事到如今,再撐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他搖搖頭。
“搖頭?是放棄還是無所謂?”
“溫煦,我老實說吧,我甚至都不曉得她要的是什麼,你要我怎麼辦?”
“是嗎?還是你根本也搞不清自己要的是什麼?溫暖或許是小,可是我敢打包票,她並非你想象的。”
“我知道,我就是太知道,才會怕。”
“怕什麼?”
“怕……怕在她面前無所遁形、原形畢露,信不信?你老妹真有這種通天本事。”
“你是說你的邪惡已經露出狐狸尾巴了。”
“快了。”他宣判死刑。
“那正好,她長那麼大還沒見過狐狸的真面目呢,讓她親眼瞧瞧再決定要不要養一隻。”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閒磕牙。”他理了理頭髮。“我在想,到底她今晚是發生了什麼事,沒道理和同學吃個飯就變成這副德性,喂,她有沒有什麼知交?”
“知交?沒聽過,她崇尚君子之交主義的,我猜,會不會是在工作上受創?”
“工作?不會吧,今天她還幫忙送花到我那,跟陳老闆有說有笑的,我還沒說她呢,一個小女孩做這麼粗重的工作,差點把我給氣死。”他發現扯離話忙拉回正題繼續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