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閣主想比劍,屬下隨時奉陪。”
見兩人練完劍,連翹才上前道:“閣主,副閣主,銀月使有要事稟告。”
蘇雲起把劍交給連翹,喝了口茶,問道:“什麼事?”
顏歌行道:“自從放出霍秋白被囚在泠雲閣的訊息之後,一些被霍秋白留在血影門的江湖人士的家屬們就三番五次的去春水居要人。今日,他們竟集結在一起,上鳳棲山來了。”
蘇雲起道:“你去找霍秋白,問他放不放人,然後再說。”
顏歌行一聽要去地牢,眉頭幾乎快要擰到一起了。看來這事還得找花樹年或是薄陽出面比較好。薄陽此刻正在外面和那群人周旋,顏歌行只能去找花樹年幫忙了。
見顏歌行退下,秦泠雪淡淡道:“不要引火上身。”
蘇雲起道:“我自有分寸。”
許久沒聽到回答,蘇雲起回頭,哪裡還有秦泠雪的身影?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霍秋白的話——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不擇手段?
蘇雲起苦笑,對任何人他都可以不擇手段,唯有泠雪不行。他做不到去欺騙他、算計他、傷害他。
一杯茶見了底,花樹年也到了。
“閣主,霍門主說他離開時交代周而,所有人都要關滿一年。不過看在閣主的面子上,他打算只關五個月。”
蘇雲起冷哼一聲,“我面子還真大。你去跟外面那群人說,五個月之後放人。再來鬧,就讓他們來收屍。”
花樹年道:“那些人對霍門主也沒造成什麼傷害,不知道他為何要關著別人。”
見蘇雲起皺眉不語,花樹年道:“屬下先下去了。”
秋色漸濃,黃葉飄落。
樹影間,顏歌行終於看到一個人影。
“林慕兄,快過來。”顏歌行一瞧見花廳前的薛林慕就像瞧見救星一樣。
“銀月使,有何事?”薛林慕認真問道。
“瞧你,太見外了,就叫我一聲歌行吧。”顏歌行見他一臉單純無辜的樣子,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齷蹉了。簡直就像從一個小孩子手裡搶玩具。
“該你了。”純白剔透的棋子泛著青瑩瑩的光澤,秦泠雪落完子,催促顏歌行。
“我那個……內急。林慕,你就來陪副閣主下盤棋吧。”管不了那許多了,終於見著個人影,顏歌行只想抓來頂替,他好腳底抹油。
“沒問題,我最喜歡下棋。”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薛林慕想起這句話,都後悔的想咬舌頭。因為一有空閒,秦泠雪就逮著他下棋。而且一下就是一整日。
薛林慕落下一子,便嘆道:“這棋盤好生奇特,應該非常名貴吧?”
棋盤是蘇雲起從逍遙山莊偷來的。呈水綠色,玉石觸手生溫,盤底有淡淡的水波樣的紋路。落子下去的時,手指彷彿觸在水面上,那種柔軟溫潤的感覺;非常奇特。
秦泠雪道:“這棋盤能緩解長時間博弈的疲累。名不名貴,我倒不知。”
一盤棋就一直從中午下到日落。薛林慕方才明白他被顏歌行擺了一道。哪怕是有這神奇的棋盤,他也是個肉體凡胎,哪堪如此摧殘?此刻他是頭也暈,眼也花,腦袋更是漲的疼。
秦泠雪卻依舊一派悠然,“棋藝不錯。”
薛林慕假笑兩聲,“多謝副閣主誇獎。”
日已西沉,晚風裹著絲絲涼意。
秦泠雪突然掩口連咳數聲,薛林慕放下棋子,起身道:“不如今日就下到這裡吧?天涼了,副閣主還是回屋吧。”
秦泠雪皺皺眉,不滿道:“本閣還沒那麼矜貴。你去叫銀月來吧。”
薛林慕道:“可是,副閣主剛發寒毒,還是多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