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要不屬下去給你取件斗篷來?若是感了風寒,閣主該斥責大家了。”
秦泠雪道:“斥責?”
薛林慕道:“副閣主若是因為我等,染了病,以閣主對副閣主視若視若珍寶的態度,勢必會斥責大家照顧不周的。”
視若珍寶?這四個字如同一聲悶雷,炸在秦泠雪的心上,令他整個人呆若木雞。
見秦泠雪沒有拒絕,薛林慕便去取了件斗篷,送了過來,才轉而通知顏歌行。
蘇雲起接過連翹手中的衣服,“我去送,你退下吧。”
前兩日秦泠雪寒毒復發,他換了櫃子裡備用衣服,眼下又要送去一件備用。進了房間卻沒瞧見秦泠雪。
蘇雲起開啟櫃子,把衣服放好。卻瞥見角落裡的包袱。那是秦泠雪前日拿出來的包袱。蘇雲起取出包袱,開啟發現是一件黛青色的斗篷。瞧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剛放好包袱,玉簪便進來收拾屋子。
“副閣主呢?”
“在花廳下棋呢。”
蘇雲起漫不經心道:“和誰?”
連翹道:“開始和銀月使,後來銀月使走了,就和青雲使下。剛才青雲使還過來了,說是天涼,來替副閣主取件斗篷。”
是了,那件披風是他救起秦泠雪時,他身上裹的那件——那是薛林慕的斗篷,他竟一直暗暗儲存著!
想想他那日的反應,蘇雲起只覺得心裡莫名的酸澀、發脹,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那種酸脹幾乎要把胸膛撐破。
他與秦泠雪朝夕相處整整七年。
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突然就對他有了這種心思。卻偏偏愛不得,恨不得,離不得,怨不得,更說不得。
從那時起,他突然覺得自己在秦泠雪面前是那麼的卑謙,卑謙到幾乎失去自我。也是從那時起,蘇雲起才發現他的一生,除了秦泠雪,再無其他。
不是沒有,是他不屑一顧。
蘇雲起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與秦泠雪之間的距離,遙遠的如同黑夜白晝,碧落黃泉。
於是,他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想去找個女人,最後卻差點吐出來。蘇雲起嘆了口氣,也許,他該再找個男人試試。準確來說,是找一個像秦泠雪一樣漂亮的男人來試試。
☆、第十九章 一醉解千愁
接連幾天,秦泠雪和薛林慕不是在臥室下棋,就是在書房對詩。或者,秦泠雪親自傳授他劍法。蘇雲起總覺得秦泠雪有意在疏遠他。每每見到兩人,他只能輕嘆一聲。
心裡堵的慌,唯有去地牢找霍秋白喝上一壺。
拉開牢門,席地而坐,蘇雲起也不客氣,“霍門主,陪蘇某喝幾杯。”
霍秋白見他心情不佳,也不好拒絕,只旁敲側擊道:“蘇閣主把訊息傳出去了,萬一夙羽來了怎麼辦?”
蘇雲起把酒遞給霍秋白,跟他碰了一下,灌下一大口,“他不會那麼傻,大白天的跑到泠雲閣來找死。等他得知你被困泠雲閣,立馬趕來,也要十天之後。若他在糾結猶豫一番,仔細布置一番,怎麼著也得半個月之後。你且等著吧。”
霍秋白想想也是,於是安心了。見蘇雲起的神色悽楚,不禁好奇道:“蘇閣主這是為情所傷?”
蘇雲起又喝了一口,也不答話,只悲涼地嘆了聲氣。
霍秋白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不要想那些了。今天我陪閣主喝個痛快!”
蘇雲起舉起酒壺,和他碰了一下,悶頭喝了口,苦澀道:“想不到我蘇雲起也有借酒澆愁的一天。”
霍秋白感嘆道:“人生難事事如人意。閣主少年得志,情場失意也算公平。”
蘇雲起苦笑道:“公平?門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