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地掀起閻七爺,舉動一點也不象夫子,“你一定知道的。你這老狗殺才,不要害了全村的人。你要知道,凌寨主的人全來了,即使要把安鄉口村的地皮全翻轉,也要把丘家的人找出來的。村四周封鎖得密不透風,丘家的人如果往外逃,決難避免被發現,而現在還沒有動靜,一定藏匿在村內或村外圍的洞窟或地窖裡,你一定知道。”
“我發誓,我……我一點都……都不知道……天啊……”閻七爺簡直在嘶叫了。
“你還是不說?”上面的老道厲聲問。
“皇天……我真……真的不……不知道……”
“砍!”老道拍案怒叫。
一名大漢手起劍落,閻七爺的頭向前滾出,鮮血向前噴,血腥刺鼻。
“皇天……”幾個可憐蠢尖叫。
“饒……命……”有人狂號著磕頭求饒。
有三個人當堂嚇昏了,有一大半的人屎屁流滿褲當。
當然,不可能有人知道丘家五老少的下落,安多口村註定了悲慘的命運。
大批歹徒在村中窮搜,安鄉回村大災難臨頭。
村東南約兩裡餘,一座荒僻的池塘南首樹叢中,七個人席地而坐。草中泥水四溢,但他們全身泥水,不在乎再沾一些汙泥。
“如果丘老前輩能幫助晚輩弄到一艘船,就算報答晚輩了。”王二爺向伏魔天罡誠懇地說:“其他的話,可以不必諸多客氣,是嗎?”
“好,老朽不再曉舌說些無謂的話。”伏魔天罡苦笑:“船都被拖上岸嚴加看管,目下除了冒險硬搶,別無他途。因此,老朽願頓路打頭陣。搶船遠走高飛。”
“晚輩要船是為了把對面洲上的人接過來,而不是要遠走高飛。”王二爺鄭重地說:“因此要搶兩艘船,一艘讓老前輩一家遠走高飛。”
“你們還要回來?”老太爺訝然問。
“是的。”王二爺語氣十分堅決。
“他們人多……”
“幹軍萬馬,何足道哉?”
“這……你們知道彌勒教的可怕嗎?”
“知道,還加上湖匪。”王二爺冷笑:“四海報應神早晚要和彌勒教徹底了斷,這時正是時候,不能讓他們認為報應神是釜底的魚,愈早解決愈好,來到此地的什麼大少主,一定是龍虎大天師李教主的長子李大仁,咱們報應神在澧州殺了他的二弟李大義,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水上有湖匪幫助他們行兇,在水上我們不能和他們玩命,所以寧可在此地和他們拚死活,我們不能乘船逃走。”
“那就算老朽一份,伏魔天罡不是怕死逃避的人。”老太爺咬牙站起:“小老弟,我們去搶船。”
“不能強搶,晚輩不希望他們發出警訊,讓湖匪在中途襲擊。”
“那……這就難了……”
“老伴,小洪洲相距僅十里左右。”老太太三湘龍女說:“我們一家,難道就不能把他們兩個不會水性的人帶過來?黑夜中從水上移動,比乘船安全一百倍。”
“對呀!”小姑娘興奮地說:“這點點風浪算得了什麼?帶幾段竹筒防險,我們這時出去,天亮之前,一定可以平安地回來登陸。”
“兩位請放心。”老太爺笑笑:“有竹簡給貴同伴防險,寒家每一個人,都可以拖帶三個人。老朽的老伴早年綽號稱三湘龍女,老朽的孫女靜姑,似乎水性更高明些。”
“只是……豈不把前輩一家拖進這兇殺的……”
“小老弟,老朽一家已經涉入此事了,目下已是有家歸不得,這裡的基業丟定了。”
“王二爺,我不喜歡你這種天下災難一肩挑的態度。”小姑娘用手時碰碰王二爺的手臂:“你要是不讓找們參予。我會恨你一輩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