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什麼人去找這個不痛快。
但現在,在奪取南京之後,卻必須要進行一些改變,實際上到了朱宜鋒給讀書人酬謝的時候了。不能夠再像過去一樣,專重“西洋實學”,同樣“人文”也不能忽視,畢竟中國之所以為中國,正是因為中國的文化,或許西方的科學是中國富強必須學習的,但是如果忘記了中國的傳統文化,沒有了文化的“根”,中國還是中國嗎?
更何況在另一方面,數百年來,兩江一直都是中國的文教重地,在這裡設立大學,可以從根本上改變府中官吏兩湖獨大的局面,對於為上者來說,這直接關係到府中未來的穩定。
同樣,朱宜鋒也能夠理解那些貧寒士子盼望出頭的苦心,自然也很清楚,這將有助於自己收攏民心,儘管現在兩地的民心早已經為“義軍折服”,但是畢竟,總還有那麼一些人,心往滿清。
而江南大學堂,將是改變這一切的根本相比於武昌數所大學堂不過只有大者不過只有兩三千人的規模,江南大學堂一期招生就多達五千人之多,相比於武昌的大學堂側重理工不同,江南大學堂更偏重人文,當然其中也開設有法律、經濟、醫學等專業。
儘管年前的一場冬雪,使得江南大學堂的施工進度慢了許多,但是朱宜鋒仍然每隔幾天便要親臨江南大學堂工地督促,而負責施工的工兵長官更是保證,可以在來年的三月底全部竣工,決不會耽誤定於四月初八日的江南會考。前幾天,江南大學堂的十八棟紅磚樓房終於如期完工,讓負責江南大學堂的官員們都覺得肩頭上輕鬆了許多。教學樓、圖書館等主體工程的完工意味著,大學堂明年四月一定能夠投入使用。
就在江南大學堂趕班加點的日夜趕工時,來自江淮大地、蘇南蘇北以至於湖南、湖南等地的近四萬年齡各異計程車子們,便絡繹不絕地湧進南京城,給正處在由廢墟重建的千年古都帶來一股新鮮的機趣。這些士子中有白髮蒼蒼的老者,也有不及弱冠的青年與武昌各學堂限定年齡不同,作為對讀書人的回報,江南大學堂入學的年齡被放寬至五十五歲,當然,這也與江南大學堂偏重人文有一定的關係,其中難免也有回報讀書人之意。
這些士子之中既有肥馬輕裘、唿奴喝僕的富家子弟,也有獨自一人挑著書箱、布衣舊衫的清貧寒士。他們走在街上,出入逆旅酒肆,他們大都將頭髮綰成髮髻盤在頭頂,其中不少人更是戴這被高皇命名為“一統山河巾“的網巾,以免頭髮散亂。在滿清用屠刀“剃髮易服”之前,漢人一直將披髮視為野蠻未開化沒有禮儀的象徵,只有蠻夷才會披髮或剃髮留辮子。所以上至皇帝下至百姓男子都是要束髮的。
士子們這副漢家衣冠風貌和他們滿嘴裡子曰詩云,更是令人頓時生出一種真有“重睹漢官威儀”的感覺!也讓人們真正意義上在相隔兩百多年後,又一次目睹了滿城盡是漢衣的壯觀之景。
揹著竹架書箱,從穎州一路長途跋涉趕到超到南京的司馬宇來說,這若有若無的雪,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他於這雪地中在這寬達十餘丈的街上走著,雙眼不時的朝著路邊的酒館、旅店看去,幾乎每一家店都住滿了。
對於百廢待興的南京來說,一下湧入數萬士子,在某種程度上,對於南京來說,無疑就是一場災難大劫之後的南京,人口不過十五,其中甚至還有上萬從武昌遷來的官員、憲兵以及他們的家人、僕傭,這些湧入南京的一門想要在新朝“飛黃騰達”計程車子們,不得不面對旅店不夠、房價暴漲的現實。
“一個月需要然五塊大洋,當真是黑心之至極!”
抱怨著客棧掌櫃的黑人,抱怨著房價時,正當司馬雷快步穿過大街時,來到對面的客棧,正想開口問話時,卻聽到身後有人長歌道:
“想那日束髮從軍,想那日霜角轅門,想那日挾劍驚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