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幾個正欲攻上來的人頓時驚慌躲閃,尋這個空隙,他冷嗤一聲,斜裡翻身朝血牙撲了過去。
血牙臉色微變。銀製面具下,雙眼飛快的一閃,他嘿嘿冷笑一聲,卻也不迎敵,提氣飄向後方,看著場中的白衣男子又被眾多的黑衣殺手圍住,躲在面具下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莫斐嵐嚴守在長笑周圍,忽然覺得不對勁。
儘管,看場上形勢,龍淺一個人就能輕鬆擺平這些人,可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事情原沒有這麼單純,且不說血牙遠遠地站在那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長笑也有些不安,不過,她不是看出來了什麼,而是直覺有更大的危險再後面。
“師父,你叫叫龍淺,乾脆我們跑吧。”
她扯扯莫斐嵐的袖子,一點也不覺得在場上形勢一邊倒對已方有利的情況下,建議逃跑是件多麼怪異的事情。
“為什麼?”莫斐嵐轉過頭,好奇地問。
“什麼為什麼?見好就收啊!快點吧,等他們救兵一到就來不及了,”長笑倒是理直氣壯。“難道師父看不出來他們想用車輪戰術累死我們啊?”
車輪戰術?莫斐嵐笑笑,沒再做聲,既不同意,也沒否定。
只不過一會的功夫,前方的戰況已接近尾聲,地上橫七豎八的黑影裡,站在那裡的白衣青年撣撣袖子,然後,一步步向不遠處的血牙走去。
帶面具的男人忽然嘿嘿笑出聲,驀地,他將拇指和食指圈成圈,放在嘴邊,尖利的口哨聲在寂靜的月夜裡顯的尤為刺耳。
“不好。”莫斐嵐忽然出聲。
說是遲,那是快,眨眼間,倒在地上或氣絕或昏迷的黑衣人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映著皎皎明月,那臉青白如死人。
喀嚓、喀嚓。
異樣的聲音響起。
在長笑驚愕的神色裡,那些人的身軀忽然漲大,茲拉——黑色緊身衣終於承受不了壓力,崩裂開來,然後,如團團黑雲落於暗紅的地面上,露出了一層青灰的皮,上面還有用金粉紋著地怪異圖案。
一張張呆滯的臉,一個個紋身張牙舞爪盤旋其上,那畫面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緩緩地,那群青灰的身影聚成一個奇怪的陣勢,向龍淺逼近。
“我們走。”龍淺聽到耳邊一個極細的聲音在說,他回頭望望,月色裡,不遠處,那兩條身影緊緊的靠在一起,緊的沒有縫隙,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清淺的笑,笑的心裡發疼。
轉頭,看著步步逼近的青灰色身影,他冷笑一下,不退反進迎了上去,至半路,忽凌空躍起,雙掌向左後方的血牙推去。
血牙卻也不躲閃,嘴裡吹著奇怪的哨聲,靜靜的站在那裡。
眼看那掌要擊到血牙胸前,只見他微微一晃,閃至後方,緊接著,有幾道青灰色的影子鬼魅般的撲了過來。
那速度,竟比先前不知快了多少。
龍淺無奈,只得反身迎敵。然後,就見詭異的青灰將他包裹起來。
砰砰,他連擊幾掌,前面的人噔噔後退幾步,晃幾下,又面無表情衝了過來。龍淺牙一咬,側身,抓住一個人脖子一扭,只聽咯吱一聲,那脖子竟生生被他扭斷,他鬆手,險險避開身後的大掌,往側裡擊去。
掌風掃過,那些人不由自主後退幾步,龍淺站在一米見方的小圈子裡冷靜的掃視周圍,忽然,他怔住了——
在他的左側,一個男人正歪垂著腦袋,青白的臉上,一雙死魚眼牢牢的盯著他。
——這個人,赫然是剛才被他扭斷了頭脖子的那個。
森森寒意從腳底蔓延開來,緩緩地,他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銀白色的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