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衝擊。
喜妹不動聲色,“劉姑娘這話說得深奧呢,我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呢,做得一時強梁,落得一世荒涼。”這原本不過是妻妾爭寵,兄弟爭奪家產,可弄來弄去,倒成了生死相搏。
若他們只要韓知魚的家產,或者排擠他也就罷了,她一個外人自然半句話也不會多說,可人命關天,若他們想置他於死地,她可不能坐視不理。
劉妍玉目光寒光一閃,“四少爺這些天悲傷過度,都還惦念著要跟嫂子說說話,想談生意合作的事情讓錦繡坊大賺一筆呢。不過是事情太多,家裡又靠他一人支撐,都耽誤下了。沒想到嫂子便先翻了臉,原本四少爺要上門也不好意思了,免得人家會說他上趕著去示弱。嫂子這樣可真讓人寒心呢。”
她冷冷地看著喜妹,透過這些日子的合作,這女人也該知道四少爺的手段,賺錢的能力。他們合作的那點生意,錦繡坊跟著賺的可別韓家大票生意還要多,她就不信,喜妹和謝重陽是傻子,看不出孰重孰輕。
以錦繡坊的根基,就算靠著周家,要跟四少爺鬥,也無非以卵擊石。況且周家向來明哲保身,為了不給皇家抹黑,鮮少參與商家爭鬥的,否則只怕會惹起更大的亂子,到時候皇帝翻臉,那可是滿門之禍。
眼前之事雖小,可四少爺心思縝密,運籌帷幄,到時候只怕就是大事兒,他周家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就連二少爺都懂呢,寧願躲出去就算揹負不孝的罵名,也不肯回來,不就這個道理嗎?
劉妍玉心下暗笑,得意非凡,她看著喜妹懷中粉雕玉琢的男娃娃,漂亮得像是畫裡描出來的一樣,掩口笑道:“莫不是嫂子想定個娃娃親?”
喜妹揚了揚眉,“劉姑娘真是多才多藝,不但能染布,還能做說客,如今連媒婆也擅長。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讓劉姑娘給做這個媒了。”
劉妍玉怎會聽不出喜妹的譏諷,說她為了四少爺蹦蹦噠噠地惹人嫌!
突然前面傳來彩雲一聲慘叫,竟然是她跑回來,被兩個婆子抓住,其中一個婆子看她發瘋,便狠狠敲了她一棍子。
喜妹神色一冷,“劉姑娘,這還沒證實她的罪名,知縣大人也未到,你們便動了私刑?”
劉妍玉笑道:“嫂子太心善了。秦彩雲不過是個奴婢,打不打還不是爺們一句話?等下去了大堂,家族的老人們各位少爺都在,面對父親被謀害這等大事兒,你想想,哪個不是義憤填膺?只怕韓知魚都要為了自己母親的清白,逼著彩雲承認是被人指使或者自己歹毒存誣賴夫人之心呢。以他對秦彩雲的厭惡,打死她也未為可知。”
喜妹淡淡道:“劉姑娘如此會看人,可不要對四少爺看走了眼才好。”以他的行事作風和抱負,肯要劉妍玉倒是奇怪了,別說正室,只怕連抬個姨娘都夠嗆。
劉妍玉臉色沉下來,嬌笑一聲,“多謝嫂子提醒。”
韓家給知縣大人通了信過去好多天,知縣大人在安州卻遲遲不歸,讓他們稍安勿躁。其他人還可以等,韓知敏卻怎麼都等不得,忍不住每天都打發人把彩雲拉過去喝問一番,開始還只是嚇唬,後來便動了拳腳,若不是韓知琛等人攔著,看他紅了眼的架勢,倒巴不得寫了口供按上手印就好。
“衙門裡也是這麼辦事,還由得她狡辯?”
“大哥也未免太心焦了些吧,若如此,知縣大人早被髮配到煤窯去了。”
韓知琛只冷眼旁觀,必要的時候才出來說句話。不管他說什麼,韓知敏也得聽。
這些日子,韓知魚忙著休整母親原來住的後院,還要每日請郎中給母親施針下藥,親自照顧她的飲食。那天喜妹來,他原本到了門口,又轉身離開,然後又去大堂把彩雲接回來。
她受了委屈,被大少爺踹了幾腳,吐了兩口血。這日他去下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