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五短身材的佩刀走狗,大踏步向三位同伴走來。突然看清兩泣青衫客的面貌,怪眼一翻站住了。
“我好像見過你,在高郵。”佩刀走狗指著右首的青衫客:“幹什麼的?”
“聞風趕來看風色,準備發橫財呀!”青衫客暴露江湖人身份:“賞格有一萬兩銀子,一萬兩銀於可以買一座村莊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一文錢捅對方一刀,平常得很,一萬兩銀子。很可能引起一場戰爭呢,誰不想拚老命賺到手呀?”
三個走狗一怔,不約而同靠過來。
“你老兄在鎮上游蕩,悠閒得很,並沒積極進行偵查,哪能發得了橫財?”那位豹頭環眼走狗逼近青衫客,態度倒還和氣:“也許胸有成竹,勝算在握,只需等候時機。兩位老兄貴姓大名?”
“我姓韓,他姓趙。”青衫客拍拍同伴的手腕錶示引介:“江湖混世者姓名十之八九靠不住,不要計較好嗎?我就不想請教你老兄的名號。”
“唔!有道理。聽到什麼風聲了?”
“我感到非常奇怪迷惑。”姓韓的顧左右而言他:“好像大家都不怎麼熱衷找貢船,反而對互相打殺的事興奮踴躍。鎮東北郊榜林至桑裡那一帶,人都興奮欲狂蜂湧而去,要找一教一門的人,真蠢哪!一教一門的人並沒抬著貢船走呀,湖廣欽差府的人去了,絕劍那些人也去了,好像儀真高欽差府的人也去了,一些江湖好漢也去了,能分得了多少財寶呀?所以我不想做傻瓜也跟去。”
“你不懂。”走狗淡淡一笑:“你們只有兩個人,任由你們搬也不搬不了多少財寶。”
“所以,我們不去呀!”姓韓的聳肩,偕姓趙的同伴向街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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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座茶社內,倚窗一桌有四位茶客,透過視窗,可看到走狗們與青衫客打交道,相距不太遠,但不可能聽到談話聲,只看到雙方比手劃腳狀甚融洽。
“那兩個青衫人氣概非凡,人才一表想不到竟然投身欽差府做走狗任眼線,真是人不可貌相。”坐在下首的中年潑皮打扮大漢,也在視窗指指點點:“這也難怪,天下洶洶,民不聊生,唯一可以發財獲得權力的途徑,就是投入欽差府做走狗劊子手。他孃的混帳!”
“那人姓韓。”另一人冷冷一笑:“在鹽務署作稅丁,在高郵我見過他,相當神秘,我還真怕他。”
這人是高郵四霸天之一的鬧江夜叉黃河清,和韓稅丁打過交道,這位仁兄終於離開高郵是非地,躲到揚州逃禍災避風頭。
欽差府的走狗,吃定了地方的豪強,稅區內的城狐社鼠大多數與走狗狼狽為奸,共謀私利,無所不為。
地方豪強天膽,也不敢和走狗作對,即使心中有正義感,也不敢形於表面,敬鬼神而遠之,鬧江夜叉怕韓稅丁,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黃老哥,你們真的對皇貢被劫的事,的確毫無所知,沒牽涉到豬婆龍那些好漢?”同伴正色問。
“老天爺!咱們怎知道外地強龍的動靜?”鬧江夜叉滿臉委屈:“你知道前後幾天裡,有多少外地超級強龍經過高郵?有多少官方的要員權威在附近興風作浪?咱們高郵四霸天,哪一天不灰頭土臉岌岌可危?他孃的!我早該離開避風頭的,幸好還來得及。”
“你仍然站在風暴中。”
“那是不同的,在這裡誰知道我是老幾?天殺的!貢船到底是哪些混蛋弄走的?再鬧下去,咱們這些地方小人物,沒有什麼好混的了。”
“到大江去!你的綽號本來就是鬧江,在高郵鬧河,名不符實委屈了你啦!怎樣,要不要我替你引見水龍神入夥?”
“算了,老哥,我已經四十出頭,哪還有精力爭名奪利?我高郵的局面已經相當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