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嘆息,他的語氣始終都很平靜。
但是韓曉卻突然間有點聽不下去了。
伏特加
“叫皮球?這麼沒有創意的名字肯定你給起的吧。對了,你該不是想讓咱們的博美寶寶也叫皮球吧?”說到這裡,韓曉警覺地抱緊了手裡的小毛球。
邢原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閃了閃,很亮。然後他笑眯眯地伸手去揉韓曉的頭髮:“好像怕我會搶你的寵物似的,小氣!”
韓曉不自然地躲開了他的手:“說好了,叫什麼都行,堅決不許再叫皮球!”
“好,”邢原收回了魔爪,歪著腦袋想了想:“叫愛爾蘭迷霧、君度、金巴利……”
韓曉沒聽過這些名字,正瞪著眼睛琢磨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聽邢原又說:“要不來點通俗的:伏特加、軒尼詩、尊尼獲加、芝華士,要不乾脆就叫:尊榮極品威士忌吧?怎麼樣?”
韓曉再遲鈍也知道他說的都是什麼了,抓起手邊擦了狗狗的大毛巾就扔了過去。
邢原笑著接過毛巾:“我可是認真的。要不就叫‘伏特加’吧。那可是我最喜歡的酒。男人可都喜歡伏特加哦。你難道不希望毛球兒人見人愛?”
韓曉瞪著他,然後舉起毛球兒讓它面對邢原:“毛球兒,你要好好看清楚這個惡劣的男人。他存心要別人都誤會你是個酒鬼,你要見他一次就咬他一次,記住沒?”
狗寶寶歪過腦袋在韓曉的手背上舔了舔,癢酥酥的,韓曉“哈”地一聲笑了起來。手一抖差點把小狗扔出去,邢原連忙湊過去伸手接住。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瞬間的觸碰竟如同電擊。韓曉心跳驟然失控,她聽見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比任何時候都要急促。可是她卻不敢抬頭。
“篤、篤、篤。”門外突然傳來輕輕的叩門聲。邢原向後退開一步。韓曉若有所失,卻又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
門被推開,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出現在了房門口。韓曉知道他的名字叫尊尼,似乎是邢原的特別助理。
尊尼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對邢原做了個十分奇怪的手勢。邢原的臉色立刻變了。
韓曉看著兩個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交換著自己完全無法領會的內容,莫名地有些心焦。可是不等她提問,尊尼已經走了出去。
邢原勉強笑了笑:“我得出去一趟。你帶著毛球兒玩吧。”
韓曉又開始心跳加速——是那種大難臨頭時無比恐慌的心跳。儘管韓曉從他的神情當中什麼也看不出來。可是那種類似於恐懼的冰冷還是一點一點順著腳底爬了上來。
邢原走到門口一回頭見她居然還跟在自己的身後,似乎有些意外。眯起雙眼,邢原不懷好意地笑了:“不會是捨不得讓我走了吧?啊?讓我想想,那叫什麼來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吧?”
韓曉知道他是在故意地說笑話。可是她笑不出來。
邢原眼裡的戲謔不知不覺就沉了下去。凝望著她的目光裡也慢慢地多出來一些柔和的東西。他抬手把韓曉的頭髮掠到了耳後,手指摩挲著她頸後的面板,像是不捨得離開一樣。然後,他俯下身飛快地吻了吻她的嘴唇。韓曉模糊覺得自己是應該躲開的,可她竟然沒有躲。
從他的嘴唇上傳來的溫度令人覺得熨貼,彷彿可以撫平她心頭不知名的恐慌似的。那是很淺的一個吻。輕輕一碰,邢原便象躲避什麼似的直起身來,低頭看了看夾在兩個胸膛之間的毛球兒,輕聲笑道:“這小東西真礙事。”
小毛球正抬頭看著頭頂上方兩張彼此靠近的面孔,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兩顆成色完美的寶石。
邢原的手指撫過韓曉泛紅的面頰,低聲笑道:“等我忙完了手裡的事就會安排你回去。就在這幾天吧,劉工已經催了好幾次了……”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