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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彷彿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沉默片刻,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厚重的木門重新闔上。房間裡突然間變得空曠了起來。

莫名的失落襲上心頭,令韓曉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抓住門把手悄悄把房門拉開一條窄窄的縫隙。房門外的邢原果然還沒有走遠。尊尼站在窗邊,正面無表情地把一個敞開的盒子遞到他的面前。

邢原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漫不經心地在掌間轉了兩轉。

韓曉屏住了呼吸。指尖相同的位置在一瞬間變得冰冷。直到兩個男人的身影一前一後地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韓曉還在無法控制地發抖。

雖然只有匆匆一眼,她還是可以肯定,尊尼遞給邢原的是一支槍!

邢原離開的時候是午後,可是直到晚飯的時候他也沒有回來。空蕩蕩的餐廳裡只有韓家的三口人。少了一個能言善辯的男人,連餐廳的空氣都沉甸甸的,彷彿要比平時更加的粘滯。

韓媽媽在誇邢原,可是韓曉卻有些心不在焉。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外面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韓曉想象不出他會帶著槍去哪裡……

帶著毛球一直在院子玩到天黑,邢原還是沒有回來。

韓曉心神不定地意識到一個事實:對於邢原,她同樣一無所知。

山裡的夜晚總是格外地安靜。沒有風,連樹梢沙沙搖動的聲音都沒有。

韓曉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而小毛球則十分興奮有人陪著她玩,在韓曉的懷裡翻來翻去地咬她的睡衣帶子,小尾巴搖個不停。

“我失眠了。”韓曉揉著小毛球的脖子,十分悲哀地想:“我居然被一把手槍就嚇得失眠了。其實那玩意兒,只要開啟電視隨便翻個頻道就能看到……”

冷灰色的金屬,令人本能地心生畏懼。尤其是一想到它被握在那雙剛剛擁抱過自己的大手裡……而且她還不知道那隻手握著槍會去幹什麼……

會去幹什麼呢?

韓曉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秋天的夜晚已經有點涼意,可是韓曉卻反而感覺燥熱。一想到邢原手裡拿著槍的樣子,韓曉就覺得有一根細細的繩子從上下兩端將自己的心緊緊勒住了。很細很細的線,一分一毫地收緊。

這樣的一種難受,韓曉不知道該叫它什麼。

韓曉抱著毛球兒爬起來倒了一杯水,正要轉身回床上的時候,遠處的夜色裡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嗡嗡聲,就彷彿好多輛汽車正排著隊朝這邊全速駛來。

韓曉快步跑到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庭院裡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看不見,只有草地上的感應燈發出一團一團模糊的亮光。

韓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變得不受控制,砰通砰通地撞擊自己的胸口,每一下都彷彿用足了力氣,撞得胸口都開始隱隱作痛。

她看到守夜的保鏢穿過庭院,朝著大門的方向快步跑去。

高大的鐵門外,隨著山道上車輛的接近,無數道雪亮的車燈已經在墨黑的夜色裡交織成了一片令人驚悚的光網。

模糊的、不祥的預感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面前變得無比強烈,韓曉抱著小毛球跌跌撞撞地衝出了臥室。

走廊裡的壁燈都亮著,可是刻意被調到柔和的光線在這一刻卻只讓人感到壓抑。什麼都看得到,卻什麼都看不清楚,這種感覺讓人心慌意亂。

韓曉衝下樓梯,一把拉開了底廳的大門。

夜風夾雜著山裡特有的林木氣息撲面而來,冷颼颼的。韓曉縮了縮肩膀,將懷裡的小毛球抱緊了些。

愉園的大門已經開啟,黑黝黝的車輛魚貫而入,亂七八糟地都擠到了愉園南側的治療樓樓下。

治療樓的底廳大門敞開著,穿著白大褂的值班醫生出出進進。而那些從汽車裡鑽出來的面容模糊的男人,則自學地把守在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