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報信之後,幾乎每隔上一個月,林家就能收到從賈家送來的東西,等到賈敏七個多月的時候更絕,居然是一箱子小孩子衣裳,全部都是賈母,張氏,王氏這幾個生過兒子的人親手做的,這讓賈敏也好,林家老太太也好,一個個感動的眼淚都下來了,就是林如海也是心裡暖的很,只覺得這岳家待他甚厚。
“岳母她們這樣操勞費心,我真是不知該如何說了。敏兒,都是因為有了你啊,為夫才能得到如此厚愛。”
林如海在公事之外那絕對是個感性的人,對著大著肚子,正在一件件檢視小衣服的妻子如是說道。
賈敏抬頭,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很有些驕傲的說道:
“可不是,你這是沾了我的光了,母親最是疼我,哥哥們也總是讓著我,對我最好,所以連著嫂嫂們,也親近我,疼我,這會兒連著咱們的孩子也得了她們的疼愛,你是順帶的。”
即使是順帶的,林如海也高興啊,那是他的妻子孩子,
“母親身子不好,能顧著自己便已經是很好了,你自打有了身子,我就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有心請教岳母,又怕她想多了,以為林家不能善待你,不想倒是我想多了,岳母是個細心人,看看那單子上的禁忌,寫的多仔細,我都聽說了,是大舅哥請教了太醫抄寫來的,還有那嬤嬤,也是岳母親自去請的,只怕是早就想到了咱們家的情況,還有後來的東西,有了這些,即便是母親什麼都不管,也能順順當當的用到你生產,可見岳母的周全之心。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是林家的子嗣,確實賈家幫著伺候了這大半年。”
這話說的時候,沒有半分的酸意,只有滿滿的感激,這一點賈敏還是聽得出來的,可是即使如此,她也要顧及一下丈夫的心,畢竟這是林家,賈家如今做的這一些即使是為了她好,也有些喧賓奪主之嫌,所以她立馬皺了一下鼻子,很是隨意的說道:
“可我是賈家的閨女,即便是出嫁女,那也是母親的閨女,當孃的疼閨女,天經地義,不過說真的,這地方真是不好,哪怕是在蘇州呢,好歹也有林家族人好幫襯,這裡實在是有些四顧無親的感覺,好在離著金陵近便些,不然母親怕是也不能這樣方便。”
這幾句話一出,不但是把賈家的熱絡全劃到了賈母疼女兒的身上,還給林如海也找了一個臺階,這畢竟不是蘇州,還離著金陵近,是賈家的勢力圈,不用賈家,那才是浪費的意思。
果然林如海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了起來,笑著拍了拍賈敏的手;
“是了,聽上次來的人說,就這滁州南邊就有一個賈家的莊子,還是祭田呢,是大舅哥上次來的時候買的,可不就是近便的很嘛。說起來,這祭田的事兒,倒是大舅哥做在我前頭了,往日我也曾這樣想過,只是一直沒有出手,這一次等孩子生下來,我也為孩子買上一些,也算是給孩子積攢些底氣。”
說著說著,林如海忍不住說起了這賈家近些年的事情,他們離開京城已經好幾年了,很多事兒都是輾轉聽來的,畢竟這大多都是賈家的家事,是不可能和林家說的,可就是這輾轉聽來的事兒,也足夠林如海這樣的聰明人揣摩出賈家如今的處事風格了。
“祭田,族學,就看大舅哥和敬大哥的作為,賈家如今這是一心由武轉文了,如此也好,如今天下太平,戰事少的很,武將想要往上升遷,實在是太難了,再說幾位兄長,隨不能說是弱書生,可也都不是帶兵打仗的人,更不用說如今賈家家大業大,沒必要再去吃這個苦了,還是這樣的好。將來侄兒們讀書上進,科舉入仕更穩妥些。”
“哪裡是哥哥們不想領軍打仗,我記得小時候,大哥還曾騎馬射箭,練習武藝的,可是後來,父親不讓學了,說是學了也沒有用,說賈家幾代領兵,這將軍到了他這裡也該到頭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