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有道高僧,能與大師印證切磋,是本師的榮幸。”
二人相視一笑,頗有相見恨晚之感。一旁觀戰的霍希爾諾長鬆了口氣,對二人笑道:“兩位大師一位是我的貴客,一位是我的古教師傅,今能相互學習交流,攜手合作,實乃我沃羅西之幸。”說著對隨從一聲高喝,“設宴,我要宴請兩位大師!”
任天翔雖然不懂武功,但從二人的神情卻已猜到了結果。顯然菩提生比桑多瑪技高一籌,不過為了籠絡這位白教上師,菩提生不僅不提方才的勝負,還在眾人面前給桑多瑪留足了面子。桑多瑪感激其寬宏大量,自然不好再刁難菩提生。見褚然等人都在低聲打聽方才賭鬥的輸贏勝負,任天翔對眾人笑道:“大家不要再問輸贏勝負了,菩提生大師不勝而令人折服,與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兵法最高境界,實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們跟著大師沾光,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褚然恍然大悟,褚剛等人卻依舊還有些疑惑。這時沃羅西武士已在空地中升起了幾堆篝火,將隨軍帶來的牛羊肉架到了篝火之上。那濃烈的肉香味,很快就在四周飄散開來。
霍希爾諾親自宴請菩提生,並由桑多瑪和李福喜等高階幕僚作陪。任天翔等人則由幾個武士款待,雙方雖然語言半通不通,但沃羅西人生性豪邁,加上有烈酒做媒,沒多久便與褚剛等人勾肩搭背,親如一家。
歡宴從黃昏直到深夜,任天翔雖然在應付著沃羅西武士的敬酒,心思卻在遠處霍希爾諾那邊。就見菩提生雖然不沾腥葷,卻也以茶做陪;少年老成的霍希爾諾一直神情凝重,雖在與菩提生和桑多瑪等人飲宴,眉宇間卻始終有一絲抹不去的憂色。酒宴未及半酣,便與菩提生和桑多瑪躲進了大帳,帳外甚至留有幾個精悍的沃羅西武士守衛。
月上中天之時,歡宴終於在不知不覺中結束。篝火只剩餘燼,不少沃羅西武士酣然醉倒,竟在高原朔風中露天而臥,其不畏高寒的體質,令任天翔等人暗自咂舌。不過他們卻不敢效法,老老實實在背風處紮下營帳,以抵禦高原夜晚的酷寒。
任天翔與褚剛等人擠在一個營帳中,聽著眾人此起彼伏的鼾聲,久不能寐。半夜時分,突見帳簾微啟,一道灰影寂然無聲地飄入帳中,在帳門邊伏地而臥的兩個崑崙奴毫無所覺,任天翔卻坐了起來,悄聲笑道:“我一直在等著大師呢。”“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小子,隨我來。”菩提生悄然一笑,飄然出了營帳。任天翔剛起身要跟上去,卻驚動了兩個像黑豹一樣警覺的崑崙奴。他連忙對二人示意:“我去方便,你們不用跟來。”說著躡手躡腳地出了大帳,尾隨菩提生而去。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遠離營地的高坡後,菩提生這才停下腳步,回頭問:“說說看,你猜到多少?”任天翔皺眉沉吟道:“霍希爾諾要藉助佛教來對抗沃羅西古教,尤其是黑教,所以千里迢迢來崑崙拜請在此隱居的無塵禪師。誰知卻來遲一步,無塵禪師和他的弟子已經被殺。不過那霍希爾諾雖然年少,卻有一代雄主的風骨,在這種情形之下還敢請大師去沃羅西首邑沃羅西城弘揚佛法,我看他早已下了與淌撇渙攪⒌木魴摹I6嗦曄前捉躺鮮Γ氡匕捉桃彩芰撕誚灘簧倨堊梗圓畔虢柰跏抑Υ蜓裹教。為了這個目的他不惜與佛教結盟,這也是先前他雖屢次出手試大師神通,卻不願與大師生死相搏的原因。”
菩提生有些驚訝,搖頭嘆道:“你僅憑別人的隻言片語和蛛絲馬跡,就猜到了掩蓋在表相之後的大部分隱情,實乃天縱奇才!看來佛爺還真沒有看錯你這小子!”任天翔再次聽到這熟悉的口吻,頓時倍覺親切。他對菩提生做了個鬼臉,笑道:“是不是你這和尚已答應了霍希爾諾的邀請,要去沃羅西城弘揚佛法,卻又覺沃羅西城危機四伏,像桑多瑪這樣的盟友也未必靠的住,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