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輩子就不用幹別的,專門替你教徒弟都怕忙不過來。”桑多瑪老臉一紅,沉聲道:“你放心,本師不會以車輪戰倚多為勝。方才劣徒已領教菩提生大師高足的神通,現在自該由本師親自向菩提生大師請教。”說著上前兩步,對菩提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還差不多。”任天翔笑著退後幾步,“兩位都是各自教派的傑出代表,你們二位印證切磋,倒也符合彼此的身份。不過輸了的一方千萬莫惱羞成怒,率門下弟子報復啊!”
桑多瑪一聲冷哼:“你把本師看成了什麼人?本師今日若敗在菩提生手下,今後我白教門下弟子見到菩提生便都退避三舍。不過本師若僥倖贏了大師,不知大師又怎麼說?”菩提生微微笑道:“貧僧若敗在上師手下,立刻就離開沃羅西,絕不再踏足沃羅西半步。若貧僧能保持不敗,只想與上師相互交流學習雙方教派所長,以避其短。”
“好!一言為定!”桑多瑪立刻與菩提生擊掌為約,然後退開兩步,雙手合於胸前,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菩提生微微一笑,徐徐盤膝坐下,雙目微闔,竟雙手合十瞑目打坐。這不光令桑多瑪愕然,就連任天翔等人也莫名其妙,都在心中暗問:難道他竟然要靠唸經來禦敵。
就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桑多瑪已一聲輕叱,飛起一腳直踢菩提生面門。就聽菩提生嘴裡輕喝:“呔!”左掌平推而出,擋住了桑多瑪飛來的一踢。幾乎同時,桑多瑪一掌如泰山壓頂,擊向菩提生頭頂,卻被對方翻起的右掌堪堪接住。桑多瑪借力從菩提生頭頂一翻而過,落在了數丈開外。他徐徐回過頭,眼裡神情凝重肅然,顯然沒想到竟有人盤膝打坐,也能擋住自己閃電一擊。
桑多瑪略一調息,突然飛腿踢向菩提生後心。就見菩提生腦後似乎也長有眼睛,雙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到身後,倏然抓住了桑多瑪飛來的腳腕。由於他出手的角度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雙臂扭曲的角度完全反轉了肩肘關節。桑多瑪猝不及防,腳腕竟被抓了個正著。跟著菩提生順其使力的方向往旁一帶,就見桑多瑪踉蹌衝出數步,拼盡全力才勉強站穩。他驚駭莫名地回過頭,失聲問:“這是什麼神通?”
“這是天竺瑜珈與中原佛門武功的巧妙結合。”菩提生微微笑道,“是由大唐高僧玄奘大師所創,貧僧將它稱為龍象般若功。”
桑多瑪一聲冷哼,徐徐道:“果然有些名堂,值得本師請鬼神上身助陣。”說著雙手合十,瞑目望天,念起了含混不清的咒語,片刻後就見他兩眼翻白,渾身如篩糠一般抽搐顫抖,神情狀若癲狂,真如有鬼神上身一般猙獰可怖(竊以為當是恐怖之誤)。
“上師在請鬼神附體!”周圍沃羅西武士在低聲輕呼,紛紛拜倒在地,人人皆是誠惶誠恐。這時突見桑多瑪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撲向菩提生,其迅疾無匹的身法,果然已不類真人。
“咄!”菩提生一聲輕叱,手捏手印平推而出。桑多瑪鬼魅般的身影似被無形之牆所阻,被迫退開了幾步。他一聲厲嘯,心有不甘繼續閃電撲上去,但每次都被菩提生大巧若拙的手印推開。在數次出手無果之後,桑多瑪突然退開幾步,如惡鬼半伏於地,跟著一聲銳嘯,身形如箭一般射向菩提生胸膛,由於速度太快,旁人已看不清他的身形和出手。
“呿!”隨著菩提生的輕喝,二人身形交錯而過。菩提生已改成了站姿,數丈外的桑多瑪卻是神情慘然,半晌方徐徐回頭過,澀聲問:“這是什麼神通?竟能令鬼神也無法迫近半步?”
“是佛門密宗大手印,專鎮各種妖邪。”菩提生微微笑道,“上師若有心要學,貧僧可以傳你。貧僧對你請鬼附身的神通也很感興趣,希望能與上師相互交流學習。”桑多瑪緊盯著菩提生的眼眸,臉上漸漸泛起心領神會的微笑。對菩提生合十一拜,垂首道:“大師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