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西聊很久;只是看著他吃了飯換了衣服;催促他早點休息。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每一件事都做成了;或許是奔波不停一直沒有休息;趙進這一夜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和往常差不多;趙進只覺得精力充沛;穿上衣服後;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
本以為家裡人都沒有起來;沒想到自己父親趙振堂已經在院子裡了;趙振堂坐在矮凳上;背對著他;呆呆的看著已經空置的猴窩;昨天母親何翠花本來讓趙三拿走丟掉;趙振堂卻不讓。
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趙進發現自己父親已經老了;儘管還不到五十;身體狀況還算是壯年;但的確是老了。
趙進這邊不小心碰出些聲音;趙振堂轉過身;看到是趙進後笑著問道:“怎麼起這麼早?”
“爹;你若是不好受;咱們再養一隻就是。”趙進悶聲說道。
趙振堂站了起來擺擺手;有些蕭索的說道:“劊子手這一行是自入行的時候養一隻;每日摩挲猴子的脖頸;法場上下刀的時候也有個把握;這猢猻只要不苛待;總能活個二三十年;它一死;養他的也老了;這猴子死得早;不過我的肩膀也壞了;這行也做不了了。”
他肩上的傷是被人用長矛刺中;那樣的生死搏殺;誰也不會留力;趙振堂當時也顧不得這傷;事後發現骨骼和肌肉都有損傷;養好後做正常動作應該可以;但用力劈斬的動作是不行了;這劊子手的營生也就不能做了。
“不做也就不做了;衙門裡這麼多差事;爹能做什麼就做什麼。”趙進跟著說了句。
“你要練武就去練武;要吃飯就喊趙三家的起來做;快去忙你自己的吧”趙振堂很是不耐煩的驅趕說道。
趙進有些訕訕;也不想在院子裡帶著;拿起長矛和短刀出了院子。
院外輪班值守的家丁看到他出來;立刻行禮問候;趙進擺擺手示意不必;站在院門前想了想卻朝著一邊走去;後面立刻有人跟上。
趙進要去的地方距離家不遠;拐了幾個路口就到了;卻是他二叔趙振興留下的宅院。
這院子趙三時不時的會過來打掃;院子裡和屋子裡雖然東西不少;可門上從來不上鎖;對於徐州的江湖市井來說;這裡是禁區;誰要想打這裡的主意;不要說趙字營動手;其他人就會先弄死他。
趙進進了院子;關上院門;一抖手中的長矛;拉開了架勢;幾個動作下來;恍惚間回到了幾年前;自己二叔在邊上講述戰場上的經驗和處置。
估計二叔趙振興也沒想到;趙進會遭遇到這麼多事情;他那些經驗很多用不上;比如說小隊精兵對無數流民。
練著練著;趙進想到了鳥銃火器;他記得很清楚;二叔趙振興說過;火器最好用的就是炮;炮越大殺傷越大;其餘的一概無用;什麼迅雷銃;三眼銃;快槍;一窩蜂之類的都是禍害。
“他手裡拿著火器;遠遠看著敵人過來;立刻膽戰心驚;點火發射不停;結果敵人還沒近前;他手裡的傢什先發燙不能用了;敵人到了;丟下火器就跑;還不如手裡拿著刀槍;來了就上去拼”
“官造兵器根本沒法用;刀劍粗製濫造好歹還能打人;這火器粗製濫造就成了炮仗;大同那邊和韃子打;韃子騎兵衝到二十步內;被三眼銃和快槍打中;結果應是沒事;還是韃子的坐騎被硝煙燻的跳起來;韃子摔下來被刀砍死的;事後一看;這火器就是把人毛馬毛燎了些;打出幾個血泡”
“戚家軍重鳥銃;可他那鳥銃都是精工打造;而且施放的時候有規矩;鳥銃手身邊跟著刀牌手;若不按照規矩放;一刀就下來了;可這般規矩;也就戚爺爺能做;別家這麼於;沒幾天;下面的非得火併了上面不可”
“這火器要準就要端起來瞄準;可粗製濫造;一點火就炸;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