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浦這邊都在眼裡,過來慰問。”
趙進點點頭,微笑著說道:“這就是人心。”
牛家那些作惡多端的,被鐵鉤穿過肩膀,就這麼被馬拖拽著幾個時辰,等到達趙字營的時候,都血肉模糊,渾身上下見不到一塊好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有些人在城內的時候就已經了賬,甚至還有人跟到趙字營這邊,拿著石頭去砸屍體的。
就這麼一夜過去,第二天用大車把屍首送到了運河邊的工地上,那邊有空地,而且來來往往的人多,就那麼把屍體堆積在一起,然後加上柴草燒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掉包之類的。
為民除害,還是禍害民間好久大害,再也沒有比這種做法更立竿見影有效果的了,清江浦和淮安府城山陽的百姓對趙字營的印象一下子變得大好,這夥徐州人來這邊是給咱們主持公道的,清江浦地面上這麼多勢力,當官的懶得管,江湖人管不了,士紳不敢管,百姓們管不了,縱容這樣的惡徒橫行這麼多年,可這夥徐州人來了,乾脆利索的把人拽著全城遊街,乾脆利索的砍頭焚燒,讓這幫混賬遭了罪,又把這些禍患徹底瞭解。
如此行事的勢力,那是和大家站在一邊的,靠得住,信得過,外人到外地,必然被當地人排斥,趙字營做了這麼多,也只能講站穩了,卻談不上紮根,可這一次卻是紮根下去,得了人心民心。
不僅僅是百姓們覺得痛快,連士紳們都覺得趙字營做的漂亮,牛勝傑和關濤根本不講什麼規矩,仗著身後的海主大盜,在清江浦橫行無忌,百姓被禍害,士紳們吃虧的也不少,連帶他們在百姓民間的聲望都受損,這麼收拾了自然皆大歡喜。
屍首當眾焚燒,打消了一些人最後的疑慮,當天就有人敲鑼打鼓的送來了匾額,也不知道倉促間怎麼做出來的,趙字營不是官府,“公正廉明”四個字想必用不上了,居然是“護衛一方”,送匾額的居然是府城山陽兩位老舉人,這種可是士紳首領,他們出面,也就說明了清江浦和淮安府城山陽民間的態度。
現在可都是把趙字營當成自己人來看待,就有人好心提醒,說牛家靠著的可是海上大盜巨魁,先前某某家得罪了,半夜被人衝進去,殺的雞犬不留,進爺你們家大業大,一定要小心為上。
“有勞各位掛念,趙某說句託大的話,我在這清江浦萬事無憂,牛家這些鼠輩不值一提!”趙進回答很客氣,可裡面的自信卻已經到狂妄的地步了。
聽到他的回答。讓建議的人很是擔心,回去後忍不住嘆氣感慨,到底是年輕人,終究冒失毛躁驕狂,這等俠義心腸,要萬一被那牛家那夥人害了,豈不是可惜,要知道牛二牛三在海上的確算是個人物,而且以後清江浦再有什麼禍害,還得靠這個趙字營出面。
就在焚燒屍體的第三天,趙進所在的雲山武館附近,有一個貨郎出現了,貨郎挑著擔子,裡面放著各項雜貨,一邊搖著撥浪鼓,一邊吆喝著號子,貨郎長得黝黑,一看就是辛苦人,這等貨郎販賣些針頭線腦和玩具之類的東西,走街串巷的流動,雲山武館這附近也有不少人家,有這麼一個過來也不稀奇、
不過這貨郎挑著擔子,看似不熟悉路,東轉西轉的,卻朝著雲山武館靠過去,還差一條街的時候,這貨郎覺得不對勁了,按說這邊距離雲山武館還有三條街,街面上人家院落什麼的都有,可現在中午時分,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但街道上安靜的很,只有三三兩兩閒人模樣的漢子或坐或站。
沒道理聽到這撥浪鼓的聲音,沒有婦人孩子跑出來,按說街巷民居處,有個貨郎再正常不過,可這個時候,卻顯得突兀異常,貨郎走了幾步就停住,扭頭想要離開,他這一動,坐在街角閒聊的幾個漢子嘿嘿笑著站起,朝他這邊圍了過來。
貨郎開始還陪個笑臉,想要低頭過去,隨即覺得不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