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也不算慢,把挑子一甩,扭頭朝著一邊就衝,才跑了兩步,只聽得“嗖”一聲響,身子劇震,大腿劇痛,立刻沒了平衡,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直接摔到在地,掙扎著回頭看,大腿已經中了一箭。
“又不是抓不住,你折騰什麼!”一名漢子頗為不滿的抬頭罵了句,在房頂上牆頭卻有人鬨笑。
那貨郎一邊忍住痛,一邊哭喪著臉說道:“幾位爺,小的就是過來賣東西,到底有什麼罪過,怎麼還動了弓箭,咱們要去衙門好好說說!”
“廢話這麼多,心裡沒鬼,你跑什麼?”一名漢子怒罵一聲,上去就要踢打,還沒等動作,就被身邊人攔住,只看攔住人的那位從牆角一摸,居然拽出一杆朴刀,那貨郎看到這個,登時目瞪口呆,怎麼街道牆邊居然還放著這等兵器。
拿著朴刀那人直接把朴刀架在了貨郎脖子上,悶聲說道:“毛躁,先去搜他身,多少人就折在這時候了!”
刀刃架在脖子上,整個人當然不敢亂動,這一搜立刻搜出東西了,懷裡一把短刀,小腿上綁著一柄匕首,如果剛才有人靠的太近,這貨郎暴起,很容易挾持人質或者殺傷。
“幾位,兄弟是牛家龍頭屬下,送兄弟走,沒準還有緩和的餘地,不然可就不死不休了!”那貨郎也變了臉色,冷冷說出幾句話。
“斷了他手腳!”用朴刀逼人的那個根本沒理會這貨郎說話,只是冷冷吩咐。
聽到“喀嚓”幾聲,那貨郎失聲慘叫,四肢都被打斷,直接被人抬著進了一處院子。
沒人注意到一個貨郎的去向,但到了第二天,又有挑著果子的攤販,和挑著魚乾的攤販過來,兩人從兩個方向來,看著也沒什麼不對的樣子,黝黑瘦小,一看就是整日裡太陽底下為生計奔走的辛苦人,不過若是細心,卻能看出點不同,同是黝黑,他們這黑卻和清江浦運河邊的辛苦人不一樣,似乎更黑一點
“隔八百里就能聞到你們身上的海腥味了,裝什麼裝!”
兩人距離雲山武館還有兩條街道的時候,就被人堵在了街道當中,兩邊路口各站著幾個不懷好意的壯漢,手裡已經拿了刀斧兵器,為首的一人冷笑著譏刺道。
“幾位說什麼?”挑著果子那攤販和同伴隱秘的交換了個眼神,然後裝作懵懂的問道。
“說你們想要痛快死不容易了,昨天那個倒是沒說話,剛才才斷氣,看看你們能不能這麼硬氣!”一名漢子獰笑一聲,手持朴刀大步走過來。
事情到這個地步,假裝沒了意義,兩個小販動作不慢,一人直接從竹筐裡掏出了三尺寬刀,洋麵船上,空間侷促,肉搏都是這等稍短的刀劍,賣魚乾的那個卻把扁擔拿在了手上,扁擔一頭卻是個鐵刺,看著是個短矛的樣子,也是呼喝迎了上去。
距離還有十步左右,一名漢子從後面閃出,爆喝一聲,手中短斧呼嘯著盤旋飛出,那賣魚乾的攤販猝不及防,直接被短斧劈中肩膀,朝著後面翻倒,另一攤販大驚,還沒等動作,手持朴刀那人已經搶到了跟前,手起刀落,直接把攤販拿刀的那條手臂斬了下來,還沒等他痛叫,一棍砸中腦門。
兩個“攤販”都是倒在地上,大家一擁而上,把人牢牢捆起來,傷口簡單一包紮,送到院子裡面去了。
“有一個傷重死了,有一個開**待,說是牛家的船隊就在廟灣鎮附近的蛤蜊港,他們家在清江浦這邊也有銷贓和補充的店面,昨天那貨郎和他們兩個,都是那鋪子派出來的,至於牛家那邊會不會派人過來,還沒有問出。”劉勇稟報說道。
趙進駐地外面的外圍都是內衛隊的江湖人盯著,拷問也交給他們來做,他們都是盯梢潛入的好手,牛家這幾個看似隱秘,實際上是破綻百出,很容易就被拿到。
和別處不同,別處是有事才會加派人手,趙字營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