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洗完澡出來,喬染就發現厲謹言臉色並不是太好的坐在沙發上,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走了過去詢問著。
再怎麼說兩個人同在屋簷下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又加上厲謹言還把她的母親安排在了那個一個環境好到不能再好的私人醫院中,她關心一下他也應是應該的。
“為什麼這麼問?”
厲謹言回過頭看向她。
“因為你臉上寫著,不,高,興。”
喬染神采飛揚的說指著額頭,左邊臉頰再到右邊的臉頰。
“有這麼誇張?”
厲謹言眼瞼微垂,他從小就是一個喜怒不於色的人,如今竟然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是他小看了她,還是她本就一直都不簡單?
“當然了。你都不知道,你每次皺起眉頭的樣子,就跟一個非常非常嚴肅的老頭子似的。”
喬染點了點頭,彎著身子爬在沙發上靠背上,雙手交疊撐著下巴。
“你是在說我老?”
厲謹言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在生氣又或者是其他。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
喬染直起身子猛的搖晃著腦袋,她這不是比喻麼。
雖然他的確比她年紀要大得多,但大概是因為保養得好的關係,除了他身上的那股成熟氣質之外,看不出來他有任何一丁點的老。
“呵。”
厲謹言只是輕哼了一聲。
“我可以多嘴的問問,你是因為什麼事情而煩惱?要不然我猜猜,是因為白羽洛?”
喬染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悠著,他向來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工作上的事情,應該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的在意。
那既然不是工作上的事,也就只有私人的事了。
私人的事,除了白羽洛之外,她還真想不到其他人。
厲謹言倏地看向喬染,她怎麼會知道?明明他一個字也沒有說。
喬染一看厲謹言的眼神就知道她猜對了。
“你跟她吵架了?哎呀,男人嘛,咳咳,那什麼,就應該心胸寬廣一些,別太計較。”
伸著手,她剛想拍他的肩膀,就被他那冷厲的眸光嚇得趕緊把手收回來。
這個有嚴重潔癖的人,可不喜歡別人碰到他一分。
“你是在說我心胸狹隘?”
厲謹言眉頭微微一挑。
“才不是勒!你別誣陷我啊,我可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喬染立馬否認著,休想給她安上罪名。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就想隨便給她按上一個罪名,正好新仇舊恨一起。
她才不會給他半點的機會。
“如果你不愛一個人了,會跟他如實的說麼?”
厲謹言垂著頭看著手裡的雜誌,隨口一問。
不愛一個人了?
他說的是誰?
“如果是我,我會說,畢竟別耽擱彼此嘛。”
喬染如實的回答著。
“可對方卻依舊深愛著你呢?”
厲謹言繼續問道。
喬染摸著下巴認真的思索起來,這就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了。
畢竟,感情這玩意,是真的很難說。不是說你想愛上一個人,就可以愛上。不愛一個人,就可以不愛的。
不是啊,難不成,白羽洛不愛他了?
所以,他才因為這件事而糟心?
喬染瞬間對厲謹言無比的同情,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被甩啊。
不是啊,今天白羽洛不是還來她的面前各種炫耀麼?怎麼這一會會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