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覺的,都是處理家裡的事情,就是沒事也會坐在炕上做針線,今兒這樣,指定是心裡頭不痛快了。”
採芩面色微變,緊張的道:“那怎麼辦。”太太的脾氣不算好的,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和宋大人紅過臉,她們還以為太太這是因為宋大人改了脾氣了,所以這冷不丁的頭一回,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這事兒我們能怎麼辦。”周長貴家的道,“不過小夫妻鬧鬧脾氣也挺好,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採芩卻覺得這事兒不對,她都沒有發現幼清生氣了,可見幼清並沒有和宋弈鬧脾氣,但周長貴家的畢竟是過來人,看這事兒比她們透徹,她想了想道:“太太早上送老爺走時還笑盈盈的,看不出和平時不同的地方,您說她不舒服,怎麼不和老爺說呢。”這不大符合幼清的性子。
周長貴家的一愣,她還記得她剛成親那會兒,見著周長貴是又羞又臊,正眼都不敢看,兩個人客客氣氣的談不上發脾氣,可過了段時間知道了他的為人,又成了又愛又敬,捨不得和他發脾氣,等後來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她但凡不高興就能衝著周長貴吼幾嗓子……
和剛成親那會兒比起來,她更喜歡後來這樣,夫妻間不就是這樣嗎,人無完人,誰能沒個脾氣,不能對別人發火,和自己最親近的人難免會使點小性子穿入中世紀。
而且男人也吃女人這一套。
不過,太太和老爺,好像和她們不一樣。
“你留意著就好了。”周長貴家的朝房裡看了看,“有事你就喊我。”便走了。
採芩就猶豫的在門口做著針線曬太陽,心裡頭越想越糊塗,不明白周長貴家的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採芩。”周長貴家的去而復返,指了指外頭,壓著聲音道,“你去請太太起來,郭夫人身邊的周媽媽來了,說是郭夫人有事要和太太說。”
採芩應了是,丟了手裡的活忙進了房裡,過了一刻將周媽媽請了進去。
幼清請周媽媽坐,笑問道:“郭老夫人和郭夫人近日可好?”
周媽媽生的微胖,面板黑黑的,但為人很和氣的樣子:“老夫人和夫人都挺好的。”她笑著將手裡一直捧著的請柬遞給採芩,和幼清道,“秋高氣爽,我們府裡的菊花都開了,夫人尋思著設個宴,就請了好些夫人太太們過府熱鬧熱鬧,奴婢今兒來就是給您下帖子的。”
幼清眉梢微挑接過了請柬在手中翻開了看了看,上頭寫的與周媽媽所言相同,她有些驚訝,郭府向來低調,怎麼突然要大張旗鼓的辦賞菊宴呢……
難道是因為郭大人的官職,郭夫人決定和外頭多走動走動?
倒有這個可能。
若這麼論起來,那姑母也該多出來走動才是。
她心裡轉了一圈,點頭道:“九月十六,我記得了,勞煩您和郭老夫人郭夫人說一聲,勞她們惦記,屆時我一定赴宴。”
周媽媽笑著應是:“那奴婢就告退了。”說著站了起來,採芩送她出去,遞了個荷包給周媽媽,“勞您跑一趟。”
“宋太太客氣了。”周媽媽接了荷包,笑盈盈的走了。
採芩回到房裡,見幼清將請柬放在桌子上,她笑著道:“這還是您成親以來頭一回赴宴呢。”她笑著將周媽媽方才用的茶盅收起來交給小瑜,又道,“您打算穿什麼衣裳,那件銀紅色的好不好,豔麗的顏色適合您。”
幼清失笑,道:“你都說了我是頭一回,自然要謙虛些才成,更何況,郭夫人請去的夫人,無論年紀和官階都該比我們高,我們更不該張揚!”她想了想吩咐道,“挑件妃色妝花褙子就成!”
採芩應是,挑了件妃色的褙子,又忍不住拿了件桃紅的比在手裡,幼清輕笑指了指妃色的道:“就這件,你拿去熨了掛著,去不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