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許墨將人群中遞過來的話本一一簽署完畢,手腕已覺痠痛不已。
毛筆書寫雖顯儒雅,但也的確累人,他考慮是否把硬筆弄出來。
待人群散開,他放下手中毛筆,秋兒忙上前替許墨揉起手腕。
以往每次寫完話本,秋兒都會為許墨放鬆手腕,這旁人看來有些親暱的舉動,許墨已習以為常。
五年來,秋兒伴隨左右,許墨並未對她有任何逾越之舉。
面對這晶瑩如雪的柔美玉顏,其實許墨也並非完全沒有想法,然他自後世而來,並不能完全適應此世的年齡觀,總覺得對十幾歲的小姑娘,不該生出齷齪心思。
可自昨日見了黛玉探春她們之後,再看十六歲的秋兒,便覺得身邊這個少女似已成熟,心中多了些漣漪。
秋兒並不知曉許墨內心的思想變化,覺得公子明明也只比自己大兩歲,卻總把她當小妹妹看待,這讓她心中有些兒沮喪,想著怎樣才能像那位李紈姐姐般身姿豐腴,或許如此才能入得公子的眼。
此時,馮雲也上得前來,道:“公子如是乏了,可到三樓休息片刻,待會我讓人備好酒菜送過去。”
許墨點了點頭,暫時也無事,便起身和馮雲姜凡兄妹上樓。
行至二樓樓梯口時,見兩名青年已在此等候,一人白衣持扇,一人藍袍執杯,正是方才憑欄評論許墨的那二人。
許墨目露疑惑,他並不認識這兩人。
馮雲見狀,連忙上前,對那白衣青年,擺出介紹的手勢道:“這位是吏部林侍郎家的公子。”
白衣公子對著許墨拱手為禮,“在下林開,表字謹言,今日得見泊安先生,幸會。”
許墨聞言,還之一禮,“謹言兄,幸會。”
馮雲又看向一旁的藍袍青年,介紹道:“這位是錦衣府都指揮趙大人之弟,趙瑞公子。”
藍袍青年對馮雲的介紹之語,似有些不悅,他趙瑞就是趙瑞,為何旁人總提他是錦衣府都指揮使的弟弟,莫非他離了大哥就不能活了。
很快他又恢復了爽朗的笑容,朝許墨拱手道:“趙瑞,趙子淵,見過泊安先生,聞名不如見面,先生方才的風姿,可讓在下佩服的緊。”
許墨打量著趙瑞,這人應該沒甚城府,心情都寫在臉上,舉止豁達,有點兒像紅樓四俠的性子。
“子淵兄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