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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塊板”,不能有任何“溝溝坎坎”。

於是,西單與六部口之間的古建築雙塔和經過天安門的電車軌道都被拆除了,長安街邊所有的架空線也改走地下——北京的第一條地下管線走廊就此誕生。而許多年後人們才知道,“無軌無線”不僅是出於遊行###的考慮——“緊急時刻,長安街上要能起降飛機”。

好在,除了這些功能性要求,中央和北京市沒有在廣場形式和建設用地規模上做出任何限制。建築師們大膽放開手腳,沒過幾天就拿出了7種方案。這些方案充滿了不拘一格的想象,有一種甚至設計拆去正陽門城樓和箭樓,在此位置上建設萬人大會堂……值得注意的是,7個方案無一例外,全都將國家大劇院安排在了天安門廣場上。

規劃局把這7個方案分析、匯總之後,最終拿出了一個“四建築方案”上報:廣場兩側的建築為國家大劇院、歷史博物館、萬人大會堂和革命博物館,兩兩相對分立於人民英雄紀念碑東西兩側。四座建築各自獨立,佔地面積均為150米×220米,體型都是東西長、南北短。

不料,這個方案連北京市委這一關都沒過去,問題就出在了大劇院的位置上。

在規劃局的這個方案中,國家大劇院恰好是大會堂的“對門”。據說,方案向市委彙報時,時任市政府秘書長的賈星五就明確表示:“國家大劇院不能對著大會堂,要拿出廣場。”很快,規劃局便接到正式通知,為突出天安門廣場的政治意義,國家大劇院要遷出廣場,移到大會堂西面。

大劇院的意外遷出,倒使廣場內的建築佈局逐漸明朗了起來:西邊安排萬人大會堂,革命、歷史博物館則合二為一,放在廣場東邊——今天人們提到天安門廣場,總愛說建築佈局是按照中國傳統的“左祖右社”來安排的,然而遍查當年的文獻資料,並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這個思路曾經影響了天安門廣場的規劃。“左祖右社”的佈局,更多是有賴於大劇院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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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瑞卿:拆我的樓,我有意見(1)

“下一輪設計,我希望看到廣場基本成形。”周恩來明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1958年的9月底,距離10週年大慶只剩下整整一年。

除了定下“左祖右社”之外,大會堂與博物館的具體位置在哪裡,佔地面積有多大……都還是未知數,“成形”又談何容易?

此時一個意外發生的小插曲,卻在無形中“逼”規劃局劃定了廣場的建設用地。

北京道路的一大特點就是東西向幹道多,南北向幹道少。據說,天安門廣場在規劃之初,曾經想打通南池子和南長街的延長線,向南一直與前三門大街連通,避免改建後的天安門廣場變成市中心的交通樞紐。且這兩條線打通後,大會堂和博物館背後就有了環繞的道路,遇到重大活動時也便於疏散人流。

不巧的是,1958年公安部的新辦公樓剛剛落成,這棟大樓正好“壓”在南池子的延長線上。9月底,萬里在一次理髮時遇到了時任公安部長的羅瑞卿,也許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沒等萬里說出北京市的想法,羅瑞卿就“先發制人”笑著說:“你拆我的樓也可以,但是我有意見。”萬里怎樣去調和矛盾我們不得而知,只是一直到今天,南長街的延長線也沒被打通。而廣場東側博物館的建設用地,就只能從公安部的西牆外開始划起了。

廣場500米的寬度早已確定,這樣一算,東西方向留給博物館的寬度就只剩下了區區140米,博物館的體型只能是南北長東西短了。為求對稱,西側的大會堂也照此辦理。兩棟建築就此確定了建設用地規模:140米×270米。

在這37800平方米的土地上,究竟將出現一座怎樣的建築?參與大會堂設計的建築師們發揮了無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