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而別,讓她彷彿一下子失去了依靠的肩膀,就像徘徊於茫茫大海的一葉扁舟,被孤獨、驚慌、失落等等情緒糾結著,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張公子,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好嗎?我快要痛苦死了,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好怕啊。
“好,既然已經見過各位大人,家長長輩,那麼下面便是開始拜天地……。”媒婆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就給一把宏厚的聲音給打斷。
“且慢!”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長著一頭白髮,身披半邊黑斗篷覆蓋右半身的少年出現在大廳。
有弟子認出這少年正是昨天黃紫倩帶來,並妙手治好郭玉靜病的人;而不認識的人,則開始小聲議論著,暗自猜測少年的身份。
臺上黃仁義與黃仲季卻死死盯著少年的白髮,臉有驚容。
陳仙留皺了皺眉頭,抓著女子的手緊了緊,不動聲sè地把她擋在了身後。
而在牆角落的黃紫倩則滿臉驚喜,剛想要擠開人群過來,卻被少年下一句弄得愣在了當場。
“在場的各位,我在這裡宣佈,這場婚姻無效,你們可以回去了。”張落葉的這番話無疑是在荷塘中丟下一個炸彈,炸起了層層的高浪。
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陣劇烈的議論之聲,就連各知府知州,安徽省巡撫以及兩江總督都面面相覷著。
陳仙留的父親陳泉光一拍桌面,滿臉怒容地站了起來:“黃宗主,黃老丈,這是怎麼回事?”他本就極力反對自己的兒子娶那個短命女人,奈何兒子固執己見,讓得他不得不讓步,但心中早已積了一團火,此刻不禁爆發而出。
一旁的黃蘭花未免兒子陳仙留為難,不禁拉了拉陳泉光的衣袖,口中哼道:“你這臭脾氣,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今天是兒子的成親rì,你難道想讓兒子下不了臺嗎?且先坐下來,我想大哥與爹爹他們會給出滿意的答覆的。”
陳仙留聞聽,只得壓著怒火,坐了下來。四周之人俱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高座的黃仁義父子,看他們怎麼個處置法。
黃仁義故作咳嗽了一聲,口中喝道:“你是什麼人?因何說婚姻無效?在這裡,當著兩江總督,巡撫以及各府各州大人的面前,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還請你受點皮肉之苦,我赤松宗的臉面可不是什麼人都玷汙的。”
事到臨頭,張落葉倒為難了起來,目光不時往著那邊披著紅頭巾的女子看,然而女子一動不動的站著,彷彿周遭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
張落葉不禁暗付,你倒是給點反應啊,我這搶親可是為了你,你這樣一動不動的,倒讓我怎麼理解你的想法?莫非你是真心想要嫁給那陳仙留?
“怎麼了?不願意說話嗎?”黃仁義眉間微微一挑,四周的赤松宗弟子慢慢圍了上來。
此時兩江總督插口說:“黃老仙長,讓我來說幾句話。這位小兄弟,婚姻乃人生大事,你若沒有個合理的說法,這般妨礙親事,按照大唐律例是要治罪的。所以你儘管說,是不是合理,由我來判斷,我承諾,會給你一個公道。”
張落葉再看了看那披著紅頭巾的女子,終是硬著頭皮說:“她是我的未婚妻,十二年前,便由我的父親與她的父親定下了娃娃親,這封信函便是證明。”說罷,他自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兩江總督。
信紙很是泛黃,看來是有一定的年代,但當兩江總督細細瀏覽完信上的內容時,他頓時露出滿臉異樣的表情,不為這信上的內容,而為信上署名而推斷出少年的身份!
在眾人滿臉愕然的目光下,兩江總督竟然向著張落葉跪拜,口中高呼:“參見殿下,多有失禮,還望見諒!”
兩江總督都下跪了,其他人雖然不知所然,但也紛紛跟著下跪,一時間,整個大廳,除了張落葉一人外,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