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在地上。
“都起來。”張落葉神sè平淡地擺了擺手,眾人這才神sè各異地站回起來。
兩江總督把信函交到一旁的赤松宗弟子,後者捧著信函交到黃仁義父子手中,兩人粗略瀏覽了一眼後,讓弟子把書信交還給張落葉。
黃仁義咳嗽了一聲,在眾人環顧的目光下,低聲說道:“讓各位白跑了一趟,真是失禮了,他rì定會逐一登門謝罪的。”他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也間接宣佈了此次婚姻的無效。
這讓得四周之人心中滿是疑惑,他們都在暗暗猜測著少年的身份,能讓兩江總督都為之下跪,讓堂堂赤松宗的婚事為之告吹,這少年到底是誰?
“我不服!”陳泉光大喊了一聲,一把站了起來:“什麼玩意啊,說無效就無效,你們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嗎?你們赤松宗丟得起這個面,我們正乙派可是丟不起這個臉!就算這小子真是黃丫頭的未婚夫,但是他剛才也說了那娃娃親是由他父親與黃天極定下的。眾所周知,黃天極乃是赤松宗的罪人,他所定下的媒約自然不算數。”
兩江總督傳來話語:“這是白紙黑字定下的媒約,按照大唐律例規定,不會因為訂約的當事人出現犯罪等行為而失效,不過,倘若媒約的男女都有解約的想法,就另當別論。”
陳仙留抓著女子的雙臂,死命搖晃著,口中顫聲喊:“蕙馨,你是喜歡我的,要不然也不會答應我的提親。你快去告訴他們,你要取消那什麼媒約的,比起那種來歷不明的男人,你更喜歡的是我。快說啊。”
大廳內之人頓時齊刷刷的目光集中在女子身上,後者沉默良久,響起一把如同天籟般的聲音:“我……。。我不知道。”
“什麼叫做你不知道?蕙馨,為了你我能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他能嗎?好好好,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陳仙留見得自己說幹了口水,女子也不再多說一言,他不禁雙目一閃下,忽然滿臉怒容地甩手跑離。
“兒子!”黃蘭花恐防陳仙留會想不開,忙跟著出去,陳泉光臨走時丟下一句話:“黃宗主,黃老丈,既然你們如此決斷,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家就恩斷義絕!”
一旁看著的張落葉,雖是面sè平淡,但心中的無奈卻是無人知曉。老實說,正乙派是正一道宗的一份子,他還真不想與之結下樑子,可是自己親口答應了黃天極,而且事關自己身體的恢復,只能如此。
未免夜長夢多,張落葉幾步踏前,輕聲說了一句抱歉後,就抓著女子的手往外走,由此至終,黃仁義父子都沒有出聲挽留,相反目光閃爍,似在思索著什麼東西。
出得黃大仙祠廟,張落葉拉著女子的玉手,登上了事前準備好的馬車,馬伕輕喝一聲,便駕著馬車往著某個方向行去。
車上
張落葉滿臉捉襟,看著靜坐在對面,仍是披著紅頭巾的女子,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女子自此至終都不說一言,讓得張落葉很是懷疑自己這般搶親到底是對還是錯。
目光看了看女子披著的紅頭巾,張落葉猶豫該不該掀開它,畢竟這副摸樣是很難進行對話的,但掀頭巾乃是新郎的行為,自己如何能做?那說話讓她掀開呢?不就更尷尬嗎?
出生至今,張落葉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尷尬且令人難以難以應對的情況,聰明如他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就這樣,在雙方沉默的情況下,馬車終於在某間府邸停了下來。
兩人下得馬車,張落葉唸誦了一句口訣,向著馬伕吹出一口氣,後者渾身一顫下,駕駛著馬車離去,一直到得某條街道,馬伕才清醒過來,愣是記不起剛才做過了什麼。
進得府邸,迎面走來三人,第一人是個滿臉扎須的中年男子,身材彪悍,渾身肌肉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