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突然剎得一下停下車來。
徐曼孤獨靜寂地坐在一個花壇邊,與世獨立。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一片淒涼。
陳哲低低地吩咐顧麗麗:“我去找她,你呆在車上,不要下來。這是我倆的事,希望你體諒。”
顧麗麗雖然不滿,感情我這一來一回就是在車上坐著玩兒的。不過也只得答應,畢竟是人家兩個人的家事。
陳哲,開啟車門,下了車,朝徐曼走去。
月夜
徐曼從車站下來的時候沒有回沈之秋家,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也不願意讓別人擔心。她的心依然紛亂複雜,驚魂未定,茫然不知所措。她想找個地方,大聲地宣洩,大聲地哭泣。當走到自己家樓下時,她對那空洞冷寂的房間產生莫名的抗拒。在暖暖的夏日,她寒徹刺骨。
於是她找了個花壇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三三兩兩的情侶,還有那其樂融融的喜笑嗔罵。她才暖和了點。
天漸漸黑了,月亮升了上來,路燈一盞盞亮起。徐曼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好半晌才深深吸了口氣,決定起來,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坐著到天亮吧。
抬起頭,她驚住了。
陳哲就站在不遠處,凝視著她,不言不語。
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她眼睛充血,喉嚨冒火,胸口要裂開一般,不停地起伏。
是他,帶給她這麼一連串的噩運。
原來的她是多麼地幸福。她美麗的愛情,她深情的愛人,她依賴的父母,她安靜的生活。現在,面目全非。
是他,卑鄙地利誘了她,錯誤引導了她,無恥地汙辱了她。那是一生的恥辱,烙在靈魂深處,怎麼也洗不掉。
這麼一個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流氓,居然一臉憐憫站在她的面前,令她怎能不恨他。
她站起身,筆直地往家裡走,從陳哲身邊經過,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不屑於和他說任何一句話,她覺得噁心。
陳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徐曼一個巴掌甩過去,狠狠地甩在他臉上,目光兇狠,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滾開!
陳哲目光堅毅,牢牢地抓住不放手:“我們談談。”
徐曼一隻手死死掙脫不掉,另一隻手再狠狠地甩上一巴掌:“放手!”
陳哲不避不逃,依然站在那裡:“你要用這種方式談嗎?”
徐曼收回了手:“髒了我的手。”
“滾開,我不想看見你。和你更沒什麼好談的。”徐曼淡漠地說。這種不要臉的流氓,自己再動氣再打人也沒用。
陳哲有些詫異,又有些失落。他寧願她怒火滔天,寧願她狠狠地打他,也不希望她是這麼一臉冷漠。彷彿他又成了一個路人,一個她連看也不屑看一眼的路人。
“你懷孕了。”陳哲淡淡地說。
徐曼冷笑了:“與你何干。”
“你打算怎麼辦。”陳哲的聲音同樣淡漠,眼睛卻死死盯著徐曼。
“與你何干!”徐曼眯著眼,嘲笑地看了陳哲一眼。
陳哲緊緊了手,慢慢說:“如果你要生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婚姻。”
徐曼像被打了一棍,渾身打了個哆索,像聽到一個笑話,又聽到一個氣話。
她咬咬牙,一字一句地說:“你在說笑話吧,你說什麼笑話呢。給我婚姻。我該感激涕零嗎!你看到我的反應了吧,我在發冷,我覺得噁心!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你毀了我一次,還以為能毀我一生嗎。你聽著,你給我好好聽著。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一刻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我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看見你一眼。看到你,我就像看到路邊的蛇,吐著毒信子,陰冷寒毒。我不小心被咬了一次,我自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