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與你一較高低,但可惜被拒絕了;今日譚某人有幸,終於能和你一決高下了,讓譚某人看看你這大明軍神是否是貨真價實的。”
譚佑手握巨型大斧,聲音冷的像冬日的寒冰,他的兵器已經很多年沒動用了,平日都是配著配劍,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趁手兵器是這柄長約七尺,重達四十多斤的大斧。
宋楠展顏一笑道:“很多人都不相信別人比自己有本事,譚侯爺也不能免俗啊,你想證明自己,可以理解。我本想說你不夠資格,看來即便你不夠資格今日也不得不給你這個機會。譚侯爺,人生的機會看似很多,但其實關鍵的時機只有一次,你的機會便在此時,若你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你便永遠沒有機會了。”
譚佑哈哈大笑道:“鎮國公快人快語,我承認本候沒有你鎮國公功勞大名氣響,但這不代表我便輸於你;你說人需要機會,這我同意,你不過是機會比我多罷了,若我譚佑也能有你那麼多機會的話,我自信不會做的比你差。”
宋楠點頭道:“所以,來吧,機會就在你面前。”
譚佑面色變冷,猛然間臉上肌肉開始扭曲,張口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叫:“殺……!”
“殺!”外軍四千兵馬齊聲大吼,譚佑拖著大斧腳下生風,年方四十的他正值壯年,腳步矯健沉穩,絲毫沒有養尊處優者的孱弱,在他的帶領下,數百外軍士兵跟隨他身後旋風般的衝入大明門中,轉瞬間便到了宋楠身前二十步外。
數十名尚有彈藥在鏜中的旗校默默的舉起了火銃,宋楠眼睛盯著衝來的譚佑低喝道:“不準開火,我答應了給他這個機會,我不能食言。”
火銃默默的又垂下回到腰間,這一切盡入譚佑眼中,譚佑高聲叫道:“鎮國公,譚某人對你有些佩服了。”
宋楠滄浪一聲抽出繡春刀,長長的薄刃在火把下閃爍著寒光,高聲笑道:“待會你會更加的佩服我。殺!”
隨著宋楠一聲吶喊,錦衣衛旗校們長刀擎出如林,吶喊著往前衝去,兩隊兵馬毫無花哨的撞擊在一起,就像相對湧來的兩股巨浪,在交匯的交界處,瞬間泛起紅色的浪花。接敵的一瞬間,雙方便各自死傷數十人,鮮血在人叢上方飛濺噴撒,在火光下顯得詭異而恐怖。
大明門和真正進入皇宮的午門之間是長約五百步寬約三十步的長長的甬道,近七千兵馬便擁堵在這長長的甬道之中,就像是虎豹被關在狹小的籠子裡,既無逃脫可能,也無迴旋餘地,雙方所能做的便是殺死對方,根本沒有其他的可能。每倒下一人,面前便會出現另一個面孔,你只能繼續將他宰殺,否則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的脖子給砍斷。
這種狹小地形的激戰甚至比曠野之中的數十萬大軍交戰更為慘烈,因為處處是激戰,處處是廝殺,根本沒有絲毫的喘息時機。
即便如此,在這樣狹小的地域內,雙方的兵馬還是給宋楠和譚佑留下了小小的空隙,雖然王勇和萬志竭力想替代宋楠和譚佑決殺,但宋楠血液中的獸性已經被點燃,骨子裡的冒險念頭主宰了一切,他堅決拒絕了王勇和萬志的請求,他要真正的給譚佑一個機會。
這也是宋楠證明自己的一次機會,拋棄穿越的優勢,那便讓這次最後的冒險成為自己涅槃的機會,過了今日這一關,宋楠便可安心的對自己說,自己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大明朝之人,而穿越帶來的優勢使然。
譚佑手中的大斧輪的呼呼作響,揮動之際帶著隱隱風雷之聲,多年來譚佑從沒撂下武功,即便生活安逸,居於京畿之中,十餘年未率兵迎敵,但此人卻一直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出征立下功勳。
大明朝的勳戚之中很多人都和譚佑一樣,表面上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暗地裡卻從未鬆懈,一旦機會來臨,便可從容抓住機會。只可惜機會永遠是那麼少,這也是勳戚們日漸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