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的原因之一。
在譚佑看來,宋楠不過是腦子好使,運氣不錯,要說面對面的肉搏,譚佑自信可以一個打宋楠八個,所以他絲毫不留後手,手中大斧橫上直下左砍右劈,只要砍中一斧,宋楠必會斃命。譚佑就是要以這種壓迫式的猛砍欺凌宋楠,從氣勢上摧毀宋楠的鬥志。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卻落了空,宋楠當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弱,如今的宋楠久經沙場歷練,數次出生入死,體魄之強健,心志之堅韌已經非常人所能想象。當年蔚州府那個瘦弱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雖然面孔依舊白皙英俊,但稚氣在這張臉上早已找不到任何蹤跡,身材依舊修碩,但只有宋府的妻妾們才知道,宋楠脫了衣服之後,臂膀之間隆起的肌肉堅硬如鐵,正是長期軍旅生涯和長期的鍛鍊讓曾經孱弱的身子健壯威武。
宋楠的身材正是後世所說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型別,可惜宋家的妻妾們不是穿越人士,說不出這種精闢的形容來,她們只會在激情之後撫摸著宋楠身上的塊塊肌肉發出沉迷的讚歎:“夫君好精壯!”從形容的形象性上來說,和後世的讚美之語差之萬里。
即便如此,宋楠也沒有選擇和譚佑拼一拼氣力,就像他為人做事的準則一樣,生死相搏的時候宋楠也會選擇更為聰明的辦法,他的身子在巨斧的風暴之中騰挪,手中的繡春刀若穿花蝴蝶般的翻飛,從不與巨斧相觸;尋到空隙便在譚佑的身剜出一個小口子,譚佑雖勇猛,但他的勇猛不是武技,而是依靠氣力和氣勢取勝,遇到宋楠這種既有些武技又有些瑜伽身法的雜糅打法便好比秀才遇到兵一樣,纏雜的心煩意亂。
數十招過後,譚佑的胳膊上、大腿上已經多了十幾道血槽,渾身上下鮮血淋漓,雖沒有傷及要害,但涓涓細流也可匯聚大海,這般流血下去,他也絕對吃不消。
譚佑顯然知道這一點,感覺手中的大斧越來越沉重,早已沒有開始揮舞之時那麼輕鬆,現在每砍出一斧頭,就像身體中的精力被抽去一大截一般,嘴巴也不自覺的張開來,發出沉重的喘息之聲。
“放棄吧,譚侯爺,此刻停手,或還有生的希望,矯詔作亂的是楊廷和,而不是你譚侯爺,充其量你不過是個幫兇罷了,我會考慮這一點的,但你需要立刻棄暗投明。”騰挪之中的宋楠不忘打擊譚佑的心神。
譚佑大吼著砍出一斧,宋楠閃身避開,隨手在他小腿肚上拉了一刀。
“我知道正陽門破了,你冒然進攻皇宮是想孤注一擲拿下我扭轉局面是麼?你受楊廷和等人的欺騙我不怪你,但我現在告訴你,皇上的遺詔在我手裡,楊廷和手中的遺詔是假的,你若還不投降,便是不給你自己機會了。”
“住口,錯了便錯了,便錯到底又如何?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以你的歷來作為,我等豈會得到寬恕?既如此,還不如拼死一搏。”譚佑怒吼著,手中大斧連砍數下,將宋楠逼得手忙腳亂。
宋楠臉色冰寒,斥道:“既知錯,還死不悔改。不錯,我確實不會饒了你們,因為你們犯了大明朝臣子的大忌,你們是大逆不道之臣,你沒有理由得到寬恕。但你若堅持錯下去,死的不僅是你,還要連累你的家人親眷,以你一人之死,換取血脈延續,這便是我對你的寬恕,你要想明白。”
譚佑張口大笑道:“我若死了,幹什麼留著父母妻兒在世上任你欺凌奴役,她們和我一起死豈不乾淨?再說,我即便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你也休想活在世上。”
譚佑猛然大喝,將手中大斧丟在地上,空著身子像一隻大鳥猛撲而至,雙手萁張朝宋楠抱來,他的意圖很明顯,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