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上馬車離開,咱們即刻趕去正西坊,讓正西坊的兄弟協助咱們,馬車要找,穿著夥計衣衫的也要找。”
……
趁著混亂之際,宋楠將太子三人拉上了馬車,車伕揮鞭加速,不一會在宋楠的指點下來到一處大院門口,宋楠跳下馬車進了院子,不一會帶了四名錦衣衛旗校出來。
朱厚照等人極為驚訝,但見宋楠吩咐四名旗校脫了衣衫,自己換上一套,讓朱厚照等人換上其他三套,四名旗校則換上了宋楠的衣服和夥計的服飾鑽進馬車裡。
馬車再次啟動往正西坊而去,宋楠則帶著穿著錦衣衛罩甲的太子三人頭也不回沿著大街往北,直奔內城而去。
一路上四人都不說話,街上時不時便有可疑之人在街面上東張西望,宋楠明白,那是東廠的番子們在全力搜尋四人的行蹤,於是不斷的催促加快腳步;朱厚照養尊處優慣了,走的腳脖子痠疼,但也只能咬牙挺住。
一路上有驚無險,和東廠的數撥番子打了照面,番役們只顧找人找馬車,無暇去找這四個錦衣衛的麻煩,入了正陽門轉而往東,行過東長安街,一直趕到明照坊北,東安門已經遙遙在望,宋楠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在宮門外的街邊,宋楠向太子殿下拱手告辭。
“終於將太子殿下安全送達,幸不辱命。”
朱厚照拉著宋楠的手道:“辛苦宋東家了,我不知說什麼好。”
小謹子道:“殿下,他可不是什麼宋東家,剛才在錦衣衛衙門口隨手便招來幾名旗校,恐怕是錦衣衛的官兒吧。”
宋楠垂首行禮道:“是,太子殿下恕罪,先前不知您的身份,故而沒有明言,卑職是正南坊錦衣衛副千戶宋楠,今日無奈,才讓太子殿下和二位公公扮了錦衣衛,實在是失禮。”
朱厚照笑道:“這是計謀,我很喜歡,說起來今日還真的很刺激呢,你很不錯,今日若非你巧妙周旋,事情恐不可收拾;唔……我該怎麼賞你呢?”
宋楠笑道:“不敢,護送太子乃卑職的職責。”
朱厚照伸手從腰間拽下一隻玉佩來遞給宋楠道:“便賞了你這個吧,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今後遇有難處,可憑玉佩來尋我,我或可幫上你的忙。”
宋楠點頭道謝,雙手將玉佩接過,小謹子和小永子也對宋楠連聲稱謝,其實今日最緊張的還是他們,若被番子撞臉認出來,下場最慘的還是他們倆人。
宋楠攥著玉佩,目送三人越過廣場進了宮門,這才轉身回頭,慢悠悠的回家。
(感謝大堂煙雨夢兄弟的禮物。)
第一一六章 樑子
東廠緹騎番役和密探們幾乎忙活了一下午時間,結果一無所獲,本來是件極好的功勞,可到嘴的肉卻長翅膀飛了,羅芳心中別提多鬱悶了。
為了圍追堵截太子殿下的車馬,七八個坊間的人手都調動了,弄得動靜著實不小,放空之後,自然也怨聲載道;羅芳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對其他諸坊的東廠頭目們表示歉意,好話說了一籮筐,搭上了十幾兩銀子的喝茶錢,這才打發的其他番子們悻悻離去。
羅芳恨得牙根癢癢,今日之事的罪魁禍首便是宋楠,若非他強自出頭,有怎會有這麼多的差錯,想來想去,羅芳決定去拜見範亨,將此事說明,同時請求範亨准許自己對宋楠展開行動,此人實在太過礙手礙腳。
範亨一直在宮中隨侍,直到傍晚方從宮中出來,他的皇城內住處便在東廠衙門的內衙,今日天色晚了,便不打算回外宅了;範亨踏進燈火通明的衙門大廳,發現羅芳正坐在桌子邊呆呆的發愣。
羅芳看見範亨趕緊上前行禮,躬身笑道:“督主回來啦,屬下正等著您呢。”
範亨擺擺手,略顯疲倦的往椅子上一坐,隨手取下帽子放在桌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