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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家成了我經常光顧的地兒,他母親從沒跟我打一次招呼,我也沒對她有啥表示,該和他幹啥還和他幹啥

有回兒我們辦完了事兒,我坐在床邊抽菸,他爬到我身側抬頭看我說“你心裡有沒有人?”在我吸菸的當口,他不等我回答又自接自話說“該是有的”

我用眼角瞟了他一眼,淡問“為啥這麼說?”

他對我彎了彎嘴角,卻沒說為什麼,我也沒為這事兒跟他閒扯,我也曾一度自問,有嗎?沒有嗎?

沒有吧

因為我一向是冷情冷性的人,沒有人能進得了我心,我一度是這麼認為的,當時也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我和桐生不是戀人,卻像戀人一樣經常見面,偶爾他會跟我一起去他表弟家,要說他是陪著我教他表弟浮游,還不如說他陪著他表弟正確

他經常在我跟浮游講課題的時候,盯著我倆陷入一種怔忡,直到浮游埋頭在邊兒上做題,我盯他看許久,他才能回得過神來,然後又是一張嬉皮笑臉的樣子

而對於岑素,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忘了,包括他的身體,只有偶爾我在桐生家呆到很晚的時候,回來還會在老遠的公路邊上,看到一幢很簡易的小樓房院子裡開著燈,院邊立著一個單薄的身影

每每那時,我的心情都不是太好,甚至有些光火,為了這事兒我曾不止一次對岑素髮火說叫他不要大晚上不睡立在門口當門神,我是個生活能夠自理也比他強壯的大活人

他卻是每每不聽,每回只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

有天早晨,我起得很早,下樓洗漱的時候很驚奇的看到岺家三口全在家裡,岑婆喂著牲口,岑嬸兒做著早飯,岑素則在院子裡擺了個很大的澡盆在那堆了一大堆衣服洗,其中包括從我身上換下來的髒衣服

我把含在嘴裡的水吐到院子邊兒上,回頭問他“家裡不是有洗衣機嗎?”

他在那洗的賣力,對我笑笑說“那是甩幹機,不是洗衣服用的”

我把眉一皺,心說哪天買個全自動回來,他又開口說“我們這用水不是太方便,都是從井裡抽上來的水,不像鎮上是自來水,所以,都是用手洗”他又笑呵呵的抬臉看我說“節約”

胎死腹中,不過看他洗的那麼滿頭大汗的樣子,我心裡也稍有不忍,原來我身上一直穿的衣服都是他這麼用雙手洗出來,並且還每天都要洗那麼大堆,好幾口子人,可以想見,並且,她們還要做農活,衣服髒的程度可見一BAN

想了想後,我問他“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他手上動作不停,抬起一張迷茫的臉看我,我本欲吐出的話就那麼啞在了嗓子口,對他擺擺手回過了身

有好多的事情,你不親身經歷根本就沒法兒去體會那種心情,就如我此時

岑婆喂牲口有個習慣,會把那些雞啊羊啊的當人來看,時常對它們說說話,或是叫它們要怎麼怎麼乖,如果遇到幾隻跟她唱反調的,她時常說的句話就是‘再不聽話晚上就把你宰了’

想當然的,牲口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更遑論要脅,該咋跑還是咋跑,該不聽話還是不聽話,每每這時,岑婆又會嘆著氣兒好生跟它們說話

有時,我站在邊兒聽著,會覺得也許是她老人家寂莫了,人老了需要有個伴兒

桐生自個兒開了個小小的麻將館,聽說生意還不錯,還請了個工人幫忙端茶遞水打整衛生,難怪他時常那麼閒得慌

最近很少看見他,給他打電話他總說忙,我以為他在麻將館裡,他跟我說他在城裡,我在電話這頭挑了挑眉,沒問他去城上幹啥,因為沒那資格;倒是他先開口了,問我忙不忙,那時我正從浮游家出來,跟他一說,他樂呵呵的問我開車沒?

我唔了聲,他立馬激動到,“那你把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