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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寬度只能允許兩個人一對一的搏鬥。羅迪克衝在最前面,軍官世家的家庭訓練讓他比普通士兵的戰鬥能力要強許多,他正面迎上了一個衝出前艙門的溫斯頓士兵,用連續的突擊將他逼得不住後退。這個士兵擋住了身後其他人的去路,後面的人雖然焦急地連連咒罵,卻只能跟著退入艙門。

終於,排頭的那個士兵終於忍不住反擊,不顧一切地一劍披向羅迪克,卻被旁邊一根桅杆後一支突然刺出的短劍刺中了喉嚨。他難以置信地向旁邊看去,看見的是羅爾略帶慌亂卻又帶著點陰毒的眼神,隨即向後倒去,可能直到這時也不知道,這個略帶羞澀的年輕士兵是什麼時候摸到一邊刺出這致命一擊的。

當羅迪克正面擋住艙門的時候,羅爾已經帶著幾個老練的水手繞上側面的纜繩,控制了前艙門左右兩側面的部分割槽域。和他們初次接觸水戰的對手不同,年年在船上漂流的水手們熟練地在纜繩和艙蓋之間穿行著,就像行走在自己的家裡,從對手根本沒有想到的位置上發起了陰險而致命的襲擊。羅爾一擊得手後示意羅迪克適當地後退,在艙裡憋了許久的溫斯頓士兵們根本沒看見最前面的出頭鳥是怎麼死的,看見前面閃出了空擋就掙扎著向後撤的羅迪克衝了過去,剛衝出去幾步,忽然聽見一聲呼哨,從兩旁桅杆和帆影后面忽然伸出一柄柄殺人的利器,帶走了他們的生命,一道道鮮血噴灑原本潔白的船帆上。

前艙門被堵死了,缺乏水戰經驗的溫斯頓人只能從兩側和船尾的艙門進出,向前甲板擠來。狹窄的船舷上擠滿了明晃晃的盔甲,同時也擋住了自己人的去路。卡爾森和弗萊德各自帶著人手及時地堵住了兩側船舷的通道,兇狠的敵人在他們面前就好象是剛學會拿劍的新手,很少有人能正面支撐兩個回合以上。我們的長官卡爾森不停地大聲吼叫辱罵,面孔猙獰可怖,在四處潑灑的鮮血中放縱著殺戮的快意。沒有投機取巧的花招,沒有誘敵深入的戰法,他似乎是純粹依靠著自己的勇力和本能在戰鬥,幾乎每次揮劍都會取走一個敵人的性命。在這狹窄的船舷上,他以一己之力完成了攔截溫斯頓人向前甲板增援的任務,甚至把大群衝過來的敵人向後方壓去。在他身後的水手們幾乎無事可幹,不少人已經轉身投入到別的地方的戰鬥中了。

另一側的弗萊德則是以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戰鬥著。他的面頰染上了幾抹殷紅的血跡,神色偏偏又平靜得可怕,似乎迎面而來的並非是活生生的對手,而是一堆堆已經腐爛了的肉塊,在揮刀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殘酷的戰鬥對於他來說已經簡化為一個躲閃、出刀、殺人、抽刀的過程,簡單而有效,透著一絲血腥的妖異。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把過多的精力放在正面搏殺上,而是更密切地關注著整個局面的變化,不時地出聲指揮著我們和士兵向對方防禦薄弱的位置衝擊,給溫斯頓人造成更大的混亂。

我們的突然襲擊把溫斯頓人打懵了。原本即使是我們與水盜人數的總和也還不到戰艦上溫斯頓士兵的一半,可他們攔截黃金玫瑰號時已經徹底打亂了自己的陣腳,而我們一上來就在區域性位置建立了自己的優勢,把敵人的優勢兵力擠壓在後甲板和船艙裡,無力發起有效的反擊,讓我們順利控制了前甲板的局勢。但一切並非已成定局,這場突如其來的水上激戰還存在著一個很大的變數,那就是已經衝上黃金玫瑰號的近一百名溫斯頓士兵。

經過英勇的抵抗,大約水盜們已經只剩下了三、四十個人,而且全都傷痕累累,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陷入全軍覆沒的境地了。見到自己的戰艦遇襲,黃金玫瑰號上的溫斯頓士兵已經開始回援。雖說現在我們已經完全控制了前甲板,但一旦這群幾乎是我們人數兩倍計程車兵發起反擊,我們將無法抵禦。

水盜們顯然也看出了這個情況,人群中,一個年輕的女人大聲命令著:“退到艙門前,防禦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