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更恐怖的是,箱內所封印的怪談器物竟幾乎全被釋放。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明顯就是將那口箱子挖出來的李寡婦。
青年透露給不善和尚的資訊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至於再詳細些的則沒有吐露。
比如箱子裡封印的怪談器物是怎麼回事,他又是怎麼了解這麼多的。
不過即便這樣,不善和尚也覺得這青年夠意思了,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人家一口氣能告訴你這麼多已經是極為不易了。當然作為交換,他也將自己這邊,有關詛咒,有關這起事件的事情告訴了青年。
但不善和尚也不是傻子,青年對他隱瞞,他同樣在有些事情上對青年說的模稜兩可。
而在雙方有了個初步的瞭解後,不善和尚便對青年提出了合作的邀請,畢竟這青年既是一位天賦異稟的驅魔人,又對好像村子裡的事情十分了解的樣子,無論如何都能給他們解決這次事件帶來一定的幫助。
但青年卻像是還有顧忌的樣子拒絕了不善和尚的提議,至於理由,則是他覺得這個山洞就目前來看要比村子裡安全,而他因為身具陰體的關係,所以極為的怕光並不適宜出去。
青年既然不想合作,那他也沒有辦法,再者他和王梓這麼一聲不響的消失,肯定會引起眾人的擔憂,所以當務之急應是先返回村裡和眾人匯合。
至於其他的事情,則等到匯合後再行商討。
本來他都已經打定主意,拉著青年入夥的事情等之後再說,誰料這青年此時卻又一改方才的答應了,這不禁令不善和尚又驚又有些懷疑:
“怎麼?施主不是說不跟我回去,說這裡比村子裡安全嘛!”
青年弄了弄頭髮,不溫不火的答道:
“我是有些擔心李翠兒的安危,另外我應該嘗試著做出逃離了,如若不行再回頭考慮你說的辦法。但是即使逃出這個村子,跟你們上車,可豈不是相當於又進了一個更加殘酷的詛咒?”
青年有些懊惱的說完,但卻發現不善和尚根本沒有要接話茬的意思,他皺了皺眉也不再多說什麼,先一步朝洞口走去。
“這洞裡有干擾人視覺的幻陣,你把那小鐘罩在頭上就沒事了。”
不善和尚默然的點頭,本想抽身離去,但隨即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便朝著那口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水缸走去。青年聽到不善和尚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時候不禁詫異的回頭看去,便見到不善和尚一副想要將那水缸摧毀的模樣。
“這水缸根本砸不壞,不然你以為我會留著這麼個詭異的東西在身邊?而先前那兩個紙人又為什麼會對我們無可奈何?
這水缸移不動,砸不爛,所以你還是別浪費那力氣了。”
不善和尚彷彿不信那個邪,仍試著對水缸破壞一番,但結果自然就和那青年說的一樣,移不動,砸不爛。
最後不善和尚只好就此作罷,臨走前將王梓的人皮以及骨頭用衣服打包,而後便緊跟在那青年的後頭走出了山洞。
此時的外面暴雨傾盆,原本就難走的山路更是變得泥濘不堪,幾乎就沒有一處完好下腳的地方。
青年披著兩件髒亂不堪的衣服,將自己的面板遮擋的嚴嚴實實,活像是一隻怕光的吸血鬼。
青年對此也挺無語的,這時候他自嘲道:
“如果變成這副樣子都不能逃脫這鬼地方,我可真賠死了。”
“還是抓緊下山吧,我真怕一個雷下來將咱倆都給崩死。”
不善和尚半眯著眼睛,臉上滿是發澀的雨水。
二人緊趕慢趕的衝下了山,等真正進入村子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青年的強烈提議下,他們先去了一趟李寡婦的家裡,結果便發現了家裡空空如也,李寡婦已經不知所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