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動已久。
許子揚垂了眸,像是斟酌他話的可行性,君子也不催促,氣定神閒地等著。畢竟人在他手,掌握先機的是他。而此時我也不抱太好的想法,以君子之前的那案底,他完全有可能在許子揚不同意後使出別的手段,甚至不惜下狠手。
誠如他所言,讓許子揚參與進來,事情變得複雜。首先若不建立合作關係,君子絕對不會放心就此將我們放出去,他會怕許子揚耍手段反將他一軍,而以許子揚此刻的地位,完全有能力將他再度送進監獄。所以,他會杜絕這種可能發生,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有效牽制。
具體會怎麼做,我猜度不出來。
許子揚抬眸時像是已有定奪,星目流轉,暗光浮動,“如果我同意,你能保證她和陳新可以安然無恙離開嗎?”
什麼意思?他要君子將我和陳新先放了,他自己單獨留下來?
君子目光向我這邊掃了一眼,笑道:“陳新可以,豬豬不行。許少手段玲瓏,我總得有個什麼保障才行。不過你也別擔心,以我跟豬豬的交情,我不會對她怎樣,而且小丫跟我回了省城後,身邊也沒個朋友的,我想豬豬能夠陪陪她。”
我忍不住冷笑起來,這叫什麼?財色雙收?既謀得了利益,又贏回謝雅?好一個君子好逑,打的算盤還真是響亮。
君子沒有立即放人,而是將我們就此關在了屋內,他似乎在等著什麼。之前我會以為他是在等謝雅,此時卻不作此想,對謝雅定是有別的安排,否則在抓陳新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將她一併帶走,這也是我之前初到此處時忽略了的漏洞。
現在一切都明瞭了,本意在利用我引許子揚過來,反而贏回謝雅的事成了附帶。
臨出門前,君子讓人給許子揚鬆了綁,卻用手銬將他的手給拷在了窗稜的橫條上,然後將鑰匙帶走了。對我並沒做任何處理,許是也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弄開那個手銬,更不可能從這房子裡逃跑出去。
我從門縫中朝外探了探,見幾人圍坐在一起叼著煙打牌,不見君子影蹤。回到許子揚身邊,低聲嘆道:“你何苦要過來呢。”他眉毛掀了掀,淡聲道:“吳建楠有心找我,避不開的。”
心中壓抑,知道他是在有意寬慰我,若不是我在這裡,以他的城府,有的是法子對付君子。我俯身到他跟前,壓低聲音問:“你真的就一個人來的嗎?”以他的心性,怎麼看都不像是單槍匹馬逞匹夫之勇之輩,若不事先安排妥當,怎麼會單獨過來呢?
哪知他卻道:“你的君子哥在路上安排了人,沿路看到我一起過來的車子,電話打來說如果我不一個人的話,你身上少了什麼可不要怪他,你說我還能再帶人嗎?”
他說此番話時,眉色不動,平平白白波瀾不驚狀,聽得我卻額頭冒冷汗。聽似輕描淡寫,實則卻是一番風險而來,其實在當君子打電話要求他單獨赴會時,他完全可以掉頭就走,那君子也拿他無可奈何,他也不至於落到現在被動的局面。
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我。
但此時也不是糾結的時候,想辦法擺脫眼前困境才行,我朝窗外看了眼,天色有些昏暗了,院子裡的人卻還都守在原處不見鬆動。焦躁入心,蹙眉問:“那現在你有什麼主意?”難道他還真同意了君子那提議,要與他做那些違法勾當?那今後他如何還能坦蕩走這條政路,尤其人心是貪婪的,君子胃口有多大,誰也無法預料,難保後面他會獅子大開口,要得到更大的利益。
許子揚卻沒再多言,只是垂了目,閉目養神起來,看得我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只能在旁乾著急。突然窗外的院內出現異動,我們同時向外看去,高大魁梧的身形出現在了視線之內,一看就知是君子。他的身後似乎還跟著什麼人,抬了東西進來。
突然許子揚湊到我耳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