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和顏悅色道:“我是真有誠意和你詳談,也是為了保證我們談話過程不會因意外而中斷。”意外兩字,他說得尤為輕,帶著淡淡的嘲諷。
許子揚笑了笑,沒再多說。君子轉頭看向站在門邊的我,招了招手:“豬豬,過來,你也坐下吧。”我只能聽話走過去,仍舊坐在了那張沙發內。
君子慢條斯理地點了根菸,吞吐了兩口後,才眯眼看著許子揚道:“你是從餘興德口中知道這個地方的吧。”這是一個肯定句,見許子揚眉色沒動,他又轉頭看向我,“豬豬,你那父親還算有良心。”
我沉了沉思緒,澀然開口:“君子,這件事與他無關,我留在這裡,你放他走吧。”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想嘗試下。
立時某道目光灼烈射來,帶著沉怒。
“豬豬,事情本來很簡單的,原本只要讓小丫過來,看過那場戲,然後我就會帶她離開這裡。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許少參與了進來,他是什麼人我早就查過,所以現在情況變得有些複雜。”
“那你想怎樣?”許子揚淡漠而問。
君子又狠抽了一口煙,才說:“問題不是我想怎樣,而是許少你打算如何做。幸虧我對餘興德防了一手,他那邊電話一打到你那裡,就有人彙報給我了。我才能及時跟你聯絡上,讓你單獨過來,否則,現在還不是警車環繞我這裡?”
我越聽越覺不對勁,這分明是君子有意將許子揚引過來啊,要不然父親怎麼可能打出那個電話,而他掐準時機跟許子揚通電話?他到底要幹什麼?
顯然許子揚與我想法一致,只聽他冷沉了聲音問:“吳建楠,開啟天窗說亮話,你究竟有何目的?”
君子眸光閃了閃,將菸蒂扔在腳邊踩滅後才坐直了身體,緩緩開口:“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據說許少的門路通到省裡頭了,甚至可能會在省城那邊就職,所以就想透過豬豬的關係,跟你疏通疏通。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打擦邊球的生意,還得政府部門睜隻眼閉隻眼地行個方便,才能生意亨通,到時候定也少不了許少你那邊的紅利。”
聽到此處,我有些懂了,君子是想與許子揚合作,借用他在省城的關係重走老路。當初走得近,也隱約聽謝雅提過君子之前是做什麼生意的,除去領了一群兄弟在娛樂場子裡坐鎮外,就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些軟性毒品的交易。而他被抓,明面上是蓄意傷人,暗地裡是否因為所經營的非法生意,誰也不知道。
進去三年,他原來的路子可能還在,但必受阻礙,所以務必得另找渠道,而且還要打通關係,才能東山再起。像他那麼霸氣外顯性格的人,是不可能一直躲在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而且走慣了捷徑的人,要他走正路去從頭開始,很難。
☆、103。裡應外合(為遇雨782鑽石加更)
所以,這個計劃用上我,除去要讓我與陳新做一場戲外,君子的目標還是許子揚。
心冷成霜,若一切以愛為名,我或許還能覺得這個男人只是愛得瘋狂,還情有可原。可並非如此,他在挽回謝雅的同時,更做了其他周密的佈置,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男人,真的不像女人般,會為愛而痴,為愛而狂,他們還會在愛的同時,想要得到名利、財富等等虛有的外在東西。陣陣寒意侵襲進我骨子裡,這個計劃是否在當初君子出現找謝雅時就已經成型?他找上我的同時,為的不止是想我幫他挽回謝雅,其實更多的是打探我當時的狀況,然後在與謝雅撕破臉撂下狠話後,他隱藏在背後,悄悄觀察著一切動態。
真的很可怕,他就像是暗藏了獠牙的兇獸,將溫厚和善的一面流露在外,又披上為愛不顧一切的外衣,然後抓準時機,掐住別人的命脈。
所以今天這一劫,我避不開,因為君子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