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讓吳媽把小少爺抱來給道長看看吧,注意別凍著了。”
下人應聲去了,半晌之後,孩子在五六個丫鬟僕婦的簇擁下抱來了,包裹的嚴嚴實實,前呼後擁的肯定凍不著,來到大廳,眾人也不敢靠前觀看,只是坐在原位上讚不絕口,天風道長裝模作樣的揮灑著拂塵走上前來,看了那孩子一眼,小孩還小,說實在的真看不出長的像誰。
王金標先是故作驚訝狀:“這孩子生得好相貌,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將來必定是個出將入相的大人物。”
溫彥得意的笑了,自己的兒子能差了麼。
後面的話就難聽了,王金標掐指一算,望望嬰兒,又望望溫彥,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溫彥道:“道長有何見教?”
王金標道:“小道算來,這孩子恐怕不是溫大人的骨肉啊。”
“你!”溫彥氣得當場就把酒杯摔了,“來人啊,把這個信口雌黃的傢伙拿下。”
那麼喜慶的日子,府邸里根本沒安排帶刀的護院,幾個普通家丁擼著袖子要過來拿人,早被趙定安竄出去一拳一個放倒在地,暗藏的西涼侍衛也現身了,掏出火銃跳上桌子大吼道:“都老實點,誰動打死誰!”
恰在此時,馬驚濤終於也開始了嚎哭,現實歇斯底里的嚎了兩嗓子,然後衝向溫彥:“老賊,你還我的杏兒來!”早被元封一把拽住:“有話慢慢說,咱們是講理的人。”又對桌子上那幾位道:“都下來,外面待著去,別嚇著客人。”
侍衛們留下兩人把守,其他人閃身出門警戒去了,總督府的管家還有那幾個丫鬟僕婦都在火槍的威逼下不敢亂動。
溫彥顫聲道:“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元封道:“我們是來賀喜的啊,不過呢,眼瞅著溫大人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心裡憋得怪不舒服的,就想說出來大家樂呵樂呵,那誰,小馬,把你的故事講給大家聽聽。”
此時大廳內鴉雀無聲,眾商人想破腦袋也料不到今天會生這種事情,事到如今誰也不敢亂動,誰也不敢說話,也沒人想偷偷逃跑,因為他們能覺察出這幾個人是專門來找溫彥麻煩的,和他們沒啥關係,既然坐在這兒了,就不妨聽聽溫總督家裡的故事,以後出去也好顯擺。
馬驚濤又開始講述他和杏兒的故事,不過這回是以激昂控訴的語調:“我本是蘭州城外一秀才,家中有屋又有田,自小和鄰村的李杏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早訂有婚約,不想那溫彥老賊,仗勢欺人強搶民女,在杏兒過門前的一天將她搶入府中,可憐我的杏兒,就這樣被溫彥老匹夫給……,你還我的杏兒來!”
著馬驚濤又要撲上來打人,元封一把拽住他:“說關鍵的的,沒見大夥都等著呢。”( )
3…22 虎毒食子
雖然故事老套,當官的欺男霸女這種事實在不稀罕,但是這種訴說方式實在是別緻,徑直直接闖到總督大人的府裡來糾纏,眾位賓客一時間都聽傻了,支著耳朵傾聽著,生怕漏了一個字。
馬驚濤撲到桌子旁,端起酒罈子狂飲了一番,酒水順著嘴角流到領子裡,衣服上,流出去的倒比喝進去的多,不過架勢確實很豪邁,他喝完了酒,把酒罈子往地上一摔,踉踉蹌蹌的兩眼通紅,指著溫彥說道:“老賊,你搶了杏兒的人,搶不了杏兒的心,我不遠千里從蘭州來到長安,日日在你府外徘徊,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杏兒出外去大報恩寺上香之時看見了我,經好心人安排,我們在大報恩寺的禪房裡相遇了,此後我倆時常在大報恩寺見面互訴衷腸,在一個春天的下午,杏兒終於將她完完全全的交給了我,她哭著對我說:奴家不是完璧,三郎你會嫌棄我麼?我說:杏兒,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純潔的杏兒……
聽眾們轟的一下就開了鍋,紛紛交頭接耳,溫總督家的門風也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