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又是一隊陝軍騎兵趕到了,兵力優勢大大增強了的官兵們底氣更足了,將使團包圍起來,箭上弦刀出鞘,衝突一觸即。
“我再說一遍,這是大涼的使團,代表的是我們大涼的體統,誰敢搜查就是和我們大涼過不去。”領隊再次重申著自己的身份。
“西涼人了不起麼?查的就是你們西涼人!”一個驕橫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陝軍提督,汾陽侯的大兒子呂伯當到了,呂大提督身穿鎧甲,外罩紅袍,一副儒將打扮,今天的事情家裡已經通報過了,說是三弟看上了什麼西涼的王妃,一個金小妞,要是弄不到人,三弟就得尋死,為了三弟的性命,也為了汾陽侯府的體面,無論如何都得拿了此人。
西涼人在呂伯當眼裡啥也不是,純屬番邦蠻夷,一夥走運的馬賊建立的國家而已,那些文人墨客當他們是大英雄,好漢子,他呂伯當可不吃那一套,什麼使團不使團的,就是西涼王的車駕來了,照樣查!
隨著呂伯當到來的還有數百名陝軍騎兵,將近五百人圍著這支車隊,裡三層外三層,弓弩上的箭矢閃著寒光,殺氣越來越重,呂伯當道:“我數到三,統統放下兵器,否則格殺勿論!”( )
3…32 尊嚴。恩情
西涼使團一共不過五十餘人,其中大多是文官,穿甲帶刀的衛士只有二十人,但一個個毫無懼色,紛紛拔出火銃瞄準呂伯當,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w_w_w。quan_ben。c_o_m
呂伯當是汾陽侯的長子,也是繼承乃父勇武細胞最多的一個兒子,面對火銃黑洞洞的槍口毫不所動,冷冷的念道:“一”
使團領隊緊盯著呂伯當,一言不,空氣凝重起來,風嗚嗚的吹過,士兵們緊繃著神經,端著各自的武器嚴陣以待,戰馬也感受到緊張的氣氛,不安的嘶鳴起來。
“二”呂伯當繼續念出第二個數字。
領隊依舊一言不,死死盯著呂伯當,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呂伯當嘴角撇了一下,舉起左手,正要念出第三個數字,那領隊終於屈服了,大聲道:“都放下兵器。”
武士們抽出火銃扔到地上,腰刀也解下來拋在地上,使團解除了武裝,呂伯當冷笑一聲:“把盔甲也卸了,大周境內除了官軍之外嚴禁私藏裝備鎧甲。”
無奈,武士們又將鎧甲卸下,堂堂西涼使團的護軍竟然被繳械卸甲,這真是奇恥大辱。
完全解除了對方的武裝,呂伯當才喝令士兵們上前檢查。
陝軍士兵們精神起來,外圍計程車兵繼續端著弩保持警戒,裡面一圈計程車兵下馬扶著腰刀將使團成員們通通押到路邊去搜查,另一隊人則去搜查車輛,雙方都憋著一股氣,陝軍士兵們罵罵咧咧的,動輒就用刀背毆打使團成員,西涼人們則緊咬牙關一言不,但是一個個眼中都快噴出火來。
一個哨官爬上馬車,將西涼的旗幟拽了下來,在膝蓋上一折,折成了兩段,隨手扔到地上,陝軍士兵們來來回回的走著,將這面旗幟踩的不成樣子,馬車裡的東西被胡亂扯出來扔在地上,還有人拿著刀在車篷布上亂扎,以圖現什麼夾層,搜出來的綢緞瓷器漆器等值錢的玩意,都被士兵隨手放進自己的馬鞍子旁的褡褳裡,對於這種公然的行劫,呂伯當問也不問。
遠遠的山坡密林中,一支百餘人的隊伍正看著這一切,看到堂堂西涼使團竟然被如此對待,看到那面橫掃西域,威風無限的神聖戰旗被肆無忌憚的踐踏,每個人都怒不可遏,恨不得衝過去殺掉這幫陝軍。
可是主公沒有話,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元封拿馬鞭指著遠方那一幕道:“這是咱們西涼的使團,代表的是西涼的尊嚴,你們都看清楚了,記仔細了。”
旁邊有人道:“主公,何不殺出去砍了這幫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