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道:“匹夫之勇不是大勇,殺了這幫人容易,咱們西涼的臉面卻拿不回來,丟掉的面子咱們要堂堂正正的拿回來。”
元封比他們還要憤怒,因為他知道陝軍在搜查什麼,他們找的是西涼的“王妃”,明目張膽的抓捕西涼王妃,可見呂家人和京城那幫官宦一樣,根本沒把西涼人放在眼裡,對於部下們來說,自家使團被搜查已經是屈辱了,對自己這個西涼王來說,王妃被人家追捕,更是奇恥大辱!
但是他不想就此殺出去,因為他要藉著這件事激勵將士們,把整個西涼的民心扭轉一下,大周不是什麼宗主國,而是**昏庸邪惡的集團,是西涼的仇敵。
……
“提督大人,啥也沒現。”
“將軍,沒找到人。”
陝軍士兵們搜了半天,依然沒找到那個所謂的金女子,呂伯當不禁有些奇怪,沉吟一下道:“察看那些西涼人,看看有沒有女扮男裝的。”
士兵們撲上去將那些西涼人的帽子摘下,察看有沒有細皮嫩肉沒喉結的小夥子,隨便摘人的帽子,這可是很侮辱人的行為,有些西涼人奮起反抗,卻被陝軍用棒子朝後腦狠狠一擊打昏過去,其餘人只能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忍受著屈辱。
五十多人都查了一遍,全是純爺們,並無女子夾雜其中,呂伯當就納悶了,心道西涼王妃難道不在自己使團中?轉念一想,這個王妃身份至今並無得到確認,或許是以訛傳訛吧,興許那小娘子跟隨的是其他商隊呢,想到這裡,他大呼一聲:“繼續追!”
陝軍士兵們紛紛上馬呼嘯而去,只留下滿地狼藉,西涼漢子們默默無語的收拾著,領隊從地上撿起那面被踐踏的滿是泥土的旗幟,抖了抖,大聲道:“拿一杆槍來!”
一杆長搶遞過來,領隊將旗幟系在槍桿上,又豎在領頭馬車上,一陣風吹過,蒙塵的旗幟再度獵獵飄揚。
陝軍騎兵們最終還是沒能抓到所謂的西涼王妃,尤利婭和尉遲佳是重點保護物件,和元封他們一起行動,兩個女孩都能騎馬,快行軍不成問題,只有紫苑姑娘不能騎馬,跟隨鄧子明他們一起行動,鄧子明商隊也化整為零,再不以商隊形式出現,而是偽裝成官宦人家的馬車,一路向西走去。
一路曉行夜宿,分外小心,因為陝軍的勢力範圍很大,上次對甘肅方面進行逼宮動用的就是陝軍,他們進駐甘肅以後就沒撤出來,現在等於整個甘肅被陝軍佔據,這也是元封為何忍辱負重的原因,畢竟在人家主場上,你是龍也得蜷著,是虎也得趴著,不然就得吃大虧。
來到蘭州,元封去拜訪了新任巡撫範良臣,範巡撫這人確實厚道,當了巡撫之後依然不忘故人,對元封禮遇有加,席間談到自己這個巡撫位子,範良臣感慨良多,說起來就像是一場夢啊,短短四年,自己就從毫無油水的七品茶馬司提舉做到了二品大員,封疆大吏,一省的巡撫,官職上升之快,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元封,我的好兄弟,哥哥我有今天這個局面,全靠你啊。”範良臣喝多了,忍不住老淚縱橫。
“家鄉的老宅子擴建了,范家人在當地也算抬頭了,就連縣官到了家門口都得下馬下轎,范家子弟莫不以我為榮,這一切,都得感謝你啊。”
元封客氣道:“範大哥官運亨通,自有紫微星護佑,和小弟何干啊。”
範良臣道:“想當初我被吳道臺誣陷罷官,窮困潦倒,連個住處都沒有,去當鋪當東西都遭人白眼,好不容易買了紙筆想幫人代寫家信,結果一場雨淋透了,你可知道,那時候我萬念俱灰一心尋死,這時候兄弟你出現了,非但不嫌棄我這個被官府視作眼中釘的罷擴音司,反而供我吃喝,花錢讓我住店,破著不做生意的決心,為了恢復了清白,還當上了道臺,旁人都說是老天開眼,其實我知道,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