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青星和我們四人,垸皓豐說著鎮店之寶時,還不忘看向青衣,青衣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碰的一聲,青衣跪落在地,艱難地咬出了一句話:“請主子放過春菊,所有過錯青衣一人承擔。”
“是嗎?如你所願,等把你再打個半殘,我好人做到底,再讓丹老爺為春菊贖身吧。”垸皓豐冷冷回著。
一聽讓丹老爺贖身,春菊面如死灰,眼變空洞,她已卑鄙如此,又害了愛人,此刻怎能向青衣救助。
“丹老爺只是很喜歡折騰人,無非是死了幾房夫人,無非對待人的方式特別點,可對春菊可是非常痴心。”垸皓豐看著同樣面如白紙的青衣,道出大家心中的事實。
這時連我也聽懂了,丹老爺可能是有虐人傾向,垸皓豐先進行精神折磨先。
“青衣知錯了,救主人放過春菊,我願代她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有用嗎?青衣哥哥被人打成這樣,還能出賽?如不是春菊騙了哥哥,我們月樓怎會落於人後!”青星數落著青衣又責難著春菊,還有後來紅娘的對話,幾個回合後,我們這些外來人算是明白了。
還是老戲碼,現在京城要舉行一場轟動全國的舞伶大會(跳舞比賽),各地各單位積極派選優秀種子參賽,此賽上至皇家下至平民無人不曉,封舞王的伶人所屬單位能穩固其江湖地位,飛黃騰達事業上升……,月樓也要參賽,種子選手中就有青衣,可人家對手不願意公平競爭,下了黑手,用春菊之短威脅之,讓她誘出其愛慕者青衣與人大打出手,後青衣終被人打傷,傷至筋骨,定是無法出賽,而另一月樓的跳舞高手花慈,也讓人暗算受了點小傷,一時兩員大將兼受傷,垸皓豐他老人家氣不過,便到玫憂閣處置小美人。
“紅娘,還愣著做什麼,暗房就不必去了,讓丹老爺來贖人吧。”一聲慵懶的聲音,便要決定一個女人接下來的命運。我看不懂此時的垸皓豐,彷彿之前認識的他並不是他,自己的心裡某一個地方被觸動,也許應說我做為女人的心讓我同情春菊了。
“青衣……,我對不起你。”
“主人,青衣救您了。”青衣爬到垸皓豐腳下,救著,而女人也開始悲嗚著,外頭,紅娘的打手已進門來,我眉輕皺了。
“弟弟認為哥哥要如何處理才好?”一句突然的莫名問話,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與思考。紅娘開始向青衣和春菊使眼色,而青星投來的是驚訝,小蘭子想看透我與垸皓豐,來回轉著眼珠。青衣渙散的眼變得清明瞭,突然匍匐到我腳邊,爺爺的,表嚇我!
“斯公子,救命!”
呃——,美男美女不要看我,我不管別人家務事嘀。瞟向垸皓豐,他漂亮的桃花眼笑了,“弟弟可不要心軟,我這裡可留不得有異心之人。”
爺爺的,別推給我啊,怎麼攤了這回事!今天這事還真詭意,怎麼像是在算計著我?
看著下面兩個狼狽的人,再看看上面一個似是算計我的人,無奈地說:“情之所至,情理之中,有我不便說之處,皓豐哥哥也是認為重振旗鼓是最好的吧。”
桃花眼變彎變眯了,裡頭閃爍著被我忽視的東西,“弟弟也是這樣認為?可惜我不能消心頭之恨,也怪我養了白眼狼。”
“青衣只是受傷,養好以後還是可以為哥哥賣命,當前不是應再找可代替青衣上臺的舞者嗎?再說處置春菊是自己推銷的,掉價,賣價少了不說,這玫憂閣也少了一個如花美眷了。”
“那還是得小懲大誡,只是舞者難求,只要沒有可頂上的舞者,便沒有理由放過他們。”垸皓豐倒跟我討論起來,我開始搜著他眼神中的資訊。我沉默不答,我到哪裡去給你找可用的人!
“看來斯公子是幫不了你們,紅娘,快帶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