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之階!
可他若是娶了裴寶兒,這事情可就麻煩了。裴家絕不會容許這樣一個出身低微,只有區區六品官職的男子做裴家的女婿。等待著夏侯炎的唯有死路一條。太子不禁十分可惜這個他很喜歡的謀臣,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又能怎麼辦呢?他只能道:“裴小姐,還是請裴大人來商量婚事吧。”
裴寶兒沒想到不管自己怎麼鬧,對方都是同樣的一句話。她不禁舉目四望,可惜這一次,她的父親帶著四個哥哥在任上,大伯父因為告病在家,也沒有來參加宴會。整個宴會,裴家不過她和裴珍二人,而裴珍此刻早已是唯唯諾諾,面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今,她又該怎麼辦呢?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突然從外面大跨步地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襲藍色的錦袍,腰間掛著碧玉琅環,身形挺拔修長,容貌俊美,目若寒星,舉手投足之間從容優雅,顧盼神飛。他微笑著看向眾人,目光卻不在裴寶兒身上停駐。
行至堂前,他長袖輕拂,向太子施了一道禮:“太子殿下,裴徽失禮了。”太子見到是他,面色頓時一喜,立刻站起身道:“原來是裴公子回來了。”李未央看向這個叫做裴徽的男子,目光微微發生了變化。裴後一共有兩位兄長,大哥叫做裴淵,掌管兵權三十萬,封駐國大將軍,只有一個獨生女兒叫裴綿,因為無子,便過繼了二房的長子裴弼作為長房長孫。而裴皇后的二哥叫做裴帆,裴帆一共有五子二女,長子過繼給了大房,其餘四個兒子的名字分別是裴徽、裴獻、裴白、裴陽,兩個女兒叫做裴珍和裴寶兒。而眼前的這個這個俊美公子,便是裴帆的次子裴徽。裴寶兒一見是他,心頭狂喜,想也不想地立刻撲了過去:“二哥,你要救我!”
裴徽冷淡地望了她一眼,面上微微一笑道:“你是裴家的女兒,怎麼可以在眾人面前如此失禮,還不擦掉眼淚,趕緊下去梳洗一下!”
裴寶兒一愣,隨即看向裴徽,剛要說什麼,卻見到裴珍走了上來,扶住她道:“小妹,你就按二哥說的去做吧。”裴寶兒還要說話,可是裴徽卻已經轉過眼睛,明顯不再搭理她了。旁邊,早有人搬過椅子,裴徽卻並不坐下,他只是望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我剛到府上,便已經有人將一切告知了我,如今這局面,不知殿下意欲何為呢?”
太子看了裴徽一眼道:“這件事情實在是棘手,按照旭王所說,裴小姐應當嫁給夏侯炎才能保住名節。”事實上,裴寶兒哪裡還有名節可言,這件事情只會讓她成為整個大都的笑柄。
李未央冷淡地笑著,看了一眼那裴徽,據說這位裴公子心機深沉,步步為營,那麼,他又會如何解決此事呢?
裴徽淡淡一笑,裴寶兒是他們裴家的珍寶,也是將來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可惜漂亮的美人往往都沒有腦子,她竟然被太子的三言兩語所惑,主動跑去向元烈獻身。這件事情只會給裴家帶來恥辱!只不過當下他卻不好將這心思表現出來,只是微微含笑道:“不知太子殿下能否讓我與夏侯大人詳談一番。”
太子一愣,隨即望向夏侯炎,夏侯炎也是不能理解地看著裴徽。裴徽望著他,笑容十分淡漠地道:“夏侯大人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要仔細瞭解一下今天發生的一切,也好做個決斷。”
太子望向裴徽,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好,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來人,單獨闢出一個房間,讓裴公子與夏侯大人詳談一二。”
元烈卻是淡淡打量了一眼裴徽,目光之中十分平靜道:“這事情已經是眾人都親眼目睹,卻不知道裴公子還要談什麼呢。”
裴徽同樣看著元烈,目光微動,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藏著寒冰,慢慢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只聽一面之詞,縱然真要嫁娶,也該好好商量一番!旭王何必如此心急呢,倒顯得你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