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元烈靠上自己的座椅,放鬆身心,笑地意味深長:“既然如此,那裴公子就自便吧。”其實,元烈也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會怎麼做,眼前這局面,怎麼也無法翻身了。裴寶兒如果不想嫁給夏侯炎,那就只有兩條路,不是出家就是自盡。縱然裴徽手眼通天,他也沒辦法再闢出第三條路來!裴徽想要和夏侯炎詳談,說不準是想要尋找到什麼證據,可元烈對自己的屬下十分有信心,他是絕對不會留下什麼把柄在對方手裡的。
裴徽和夏侯炎單獨出去了,元烈喝了一口茶,卻聽見旁邊的元英道:“這位裴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多段、不擇手段,你可不要掉以輕心了。”
元烈微微一笑道:“無妨,我只是想知道裴家究竟還有些什麼樣的人物。”
元英勾起了唇畔,似笑非笑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他們不會就這麼簡單走你鋪好的路。”
元烈的神情異常鎮定從而顯得有些冷酷,沒有對元英的話作出任何反應。他只是看向李未央,微微一笑。其實,他並不在意裴寶兒到底能不能洗脫這名聲,他只是要讓裴家人添堵而已。當然,元英本身就是一個外表忠厚內心毒辣的人,他竟然如此評價裴徽,可見對方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李未央從看見裴徽開始,便一直密切的關注著場中的動靜,如今看裴徽帶著夏侯炎離去,李未央的目光便落在了那邊哀哀哭泣的婢女身上。隨即,她垂下了目光。在這件事上,元烈怕是動了不少的手腳,如果裴寶兒真的嫁給了夏侯炎,只怕裴家會與太子交惡不說,連那裴珍回去也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元烈的手段,還真是毒辣的很。不過,這也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裴寶兒實在是咎由自取了。不多時,她就看見那裴公子快步走了進來,行雲流水,似笑非笑,從李未央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似乎無意瞥了她一眼,那笑容觀之可親,可眼神卻寒如冰霜,冷如利刃。
李未央的神情卻十分的冷淡,彷彿絲毫也不在意對方露出這樣的敵意,事實上,裴徽卓然站著,便已經威勢十足。這種沉穩的氣質之中,隱隱讓人有一種指揮千軍萬馬從容自若的氣度,這樣的氣度,李未央從前在蔣國公的身上也見到過。看來,這裴徽還是一員大將。那麼,他又會如何處置今天的事情呢?他可以為裴寶兒翻身麼?
太子也是略帶擔憂地看著裴徽,他素來知道這裴徽是個聰明厲害的人物,卻不知道他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或許行軍打仗他很能幹,但對於這等勾心鬥角的事情,又是眾目睽睽,怕是不好翻身哪。
只聽見裴徽慢慢地道:“我的妹妹不必嫁給夏侯炎,也不需要自盡,或是出家。”
元烈微一眯眼,淡淡笑道:“哦?這世上還有不必費事的法子可以全了名節?依照裴公子所言,還有什麼路可以給她走呢?”
裴徽冷笑一聲,道:“這位夏侯大人縱然有心想娶,也是無力迴天。”聽到這話,靜王元英不禁看著對方,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他緩緩地坐直了身體,語氣帶了三分疑惑地道:“不知裴公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徽微笑著道:“因為他們二人都是被人構陷的,而夏侯大人,一個閹身之人,會萌生逼奸的心思麼。”
“啊?閹人?”太子大驚,瞠目結舌地看著對方。
裴徽面不改色地繼續道:“其實我本不想把這件事情抖出來,只不過有些事情若是不說,豈非是造成天大的誤會,讓那背後之人暗地裡高興麼!”說著,他的語氣十分的惋惜:“夏侯大人是不會羞辱我妹妹的,他們兩人之間更不會有什麼私情,因為早在一年之前,夏侯大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