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吻堵住了他的話。
該死的,所以他才不想在這時候拿出來啊!
“哇,以後有男人送你東西,你也會變成這樣嗎?”袁長地看傻了眼。老實說,他還真有點羨慕。
“誰像她?這麼容易滿足。”袁長雲啐了聲,明明覺得好笑,卻還得故作鎮定地當個程咬金:“夠了沒?讓我們好好把這頓晚膳吃完成不成?小倆口要濃情蜜意就回房去,這樣叫我們眼睛要往哪兒擺?”
聽到這聲斥喝,禹綾才想起有他們在場,但喜不自勝的她已完全不在意了。
“你也想要嗎?”她覺得自己像喝醉酒,控制不了地一直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連被罵還是笑嘻嘻的。
袁長雲瞪大眼。要什麼?要她親還是要那件皮裘?
“我不怕冷,我一點也不稀罕。”兩個都不想要的她忙不迭搖頭。
“那我就只給你大哥嘍!”禹綾不親了,從袁長風大腿跳下後,直接拉著他起身。“我們吃飽了,先回房了,明天見。”
“你……”袁長風被她這大膽舉止弄得不知該高興還是制止,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他只能被她拖著走。
聽到後頭傳來弟妹的大笑聲,他整張臉都窘紅了。
“你這樣太明顯了。”他好不容易終於找到聲音。這不明擺了他們要回房……徹夜狂歡嗎?
禹綾停下腳步,低垂眼睫,嬌羞地由下往上看著他,青蔥般的小指卻挑逗地在他的胸膛戳呀戳的。
“你不喜歡嗎?”她知道他最抵擋不了她這清純的攻勢。
她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她只想讓他開心,讓他知道她也很開心。
體內升起燎原大火,袁長風咬牙,所有的理智全然瓦解。
“……喜歡。”
剛剛還在力持鎮定的大男人一把將她扛上肩,三步並作兩步,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品嚐他的獎賞。
銀鈴般的笑聲隨著他們的足跡一路灑落。
夜,正長。
第7章(1)
禹綾坐在椅上,專心繡著東西,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她將手上的衣物抖開,望著那件加了圈狐毛領圍的背心,她漾起了溫柔的笑。
雖然相公總說他不怕冷,但天氣逐漸入了冬,她還是會擔心他受寒,於是將自己的狐裘裁了一小段下來,加到這件他最常穿的獸皮背心上,知道他一定會反對,所以她只敢趁他不在時偷偷弄。
她應該要覺得慶幸,因為他帶著馬群去交貨,已經離家好多天了,但她寧可苦惱要怎麼瞞他,而不要用這麼久沒他在身邊的寂寞,來交換這種不用躲躲藏藏的肆無忌憚。
怎麼辦?她好想他,夜裡少了他,即使燒暖了炕,她還是覺得冷,即使小叔說了什麼趣事,她還是笑不開懷,每天總扳著手指頭數上好多次,算著他返家的日子,彷彿這樣天數就可以縮短似的。
其實,她該擔心的另有其事。
他這次離家是去和老爺交易,就算老爺依循慣例派了人代替他前去,也一定會詢問她的狀況。
雖然他之前就曾提到老爹寫給他的信裡,有說收到“她”寄回去的家書,當時她含糊帶過,讓他以為是她寫的,但她心裡明白應該是人在他處的小姐怕東窗事發,捎信回去假報平安,好讓一切能繼續掩蓋下去。
因為距離遠見不到面,所以即使換了人也很難被發現,但要是相公和杜家派來的人聊起,從中找到了破綻,那一切不就都揭穿了嗎?
但奇怪的是,這個不安只佔據了她心頭的一小角,其餘絕大部分全被對他的掛慮填滿。
他這一路平安嗎?會不會遇到危險?一忙起來就奮勇向前的他會記得要歇息嗎?這些忐忑從他離開家門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心裡繞,即使他出門前用再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