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否認,招手叫過來許言朝下人,吩咐道:“給我取一隻烤好醃臘豬肘子過來,皮要烤得脆,醃臘要香,鹹一點不要緊…啊喲!”話沒說完,就被許言朝狠狠踹了一腳。
“你踹我幹嘛?”許言邦很是不滿。
“幹嘛要我這裡吃醃臘?你不能回去吃?!——鹽巴很貴!”許言朝很是不滿,他份例不多,他又“愛好”廣泛,吃不慣大廚房東西,都是另外拿了錢,去內院小廚房買東西回來另外做。
許紹用自己sī房補貼許言輝和許言邦,但是從來沒有補貼過許言朝,因為許紹以為方嫵娘會sī下用sī房補貼許言朝。而方嫵娘又認為她財產都是杜家,要留給杜恆霜和杜恆雪兩姐妹。雖然杜恆霜答應要分四分之一分紅給許言朝,但是許言朝到底還小,方嫵娘就幫許言朝收起來了,也沒讓他知道,免得又多生禍端。
許言邦知道了自己這個三弟這些年過日子,有些發酸。不過幸好,他天生心xing寬大,很多事過了就算了,也沒有養成個尖酸刻薄,誰都對不起他xìng子,還是很值得欣慰。
許言朝看了看許言邦臉色,就知道他想什麼,眼珠子跟著滴溜溜一轉,湊到許言邦身邊,神秘地道:“二哥,你會不會娶那個王大小姐?”
許言邦懶洋洋地瞅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管大人事做什麼?吃你烤乳豬去!”
許言朝氣得哇哇大叫,舞著滿手油撲了過來,一股腦兒蹭許言邦裘皮錦袍上,怒道:“那會子拿我當槍使,你怎麼不說這話?現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能饒了你!”
許言邦一聽,伸手架住許言朝雙手,訕笑著道:“…你也知道我是…拿你當槍使?”
許言朝“哼”了一聲,傲慢地別過頭,“我當然知道。想利用本小爺,也要看你夠不夠份量。若不是你先前幫我二姐出氣,我也不會白白被你當槍使。”
原來是為了替杜恆雪還人情。
許言邦聽了,又是欣慰,又覺得彆扭,忍不住道:“喂,你可是姓許啊,我怎麼覺得,你對你二姐,比對我這個親二哥還要好?”
許言朝一聽,眨巴眨巴一雙靈動大眼睛,居然結巴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二哥…二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咱不能厚此薄彼是不?”
許言邦笑著拉著許言朝手去浴房清洗,輕聲道:“你多顧著你兩個姐姐,我們只有替你們高興。”
許言朝放了心,笑著洗了手,出去繼續和許言邦對坐啃烤豬。
兩人吃完整整一隻烤乳豬,都覺得撐得要到喉嚨了。
許言邦命人去他房裡取了苦茶磚過來,親自煮與許言朝吃。
許言朝看見許言邦不斷加各種調料裡面,有鹽、有糖,還有各種匪夷所思東西。煮出來咖啡,一般人是喝不下去。
“二哥,您這是煮什麼茶?”許言朝小心翼翼地問道。
“朔北苦茶磚,特別解油膩。咱們剛吃完烤乳豬,需要吃吃這茶,免得折騰太過。”許言邦耐心給許言朝解釋。
兩人吃完茶,不等王家人還做客,已經悄悄離開京兆尹府,往崇康坊柱國侯府府邸過去了。
來到柱國侯府內院,他們先去見了杜恆霜。
杜恆霜看見是許言朝,也十分高興。她對這個小她十一年弟弟很有疼愛之心。許言朝面前,她就跟方嫵娘第二一樣,耐心且細心地照料他起居。
許言邦從明面上說,跟杜恆霜也是繼兄繼妹,也上前行了一個禮。
杜恆霜安置好許言朝吃東西,轉身問許言邦:“許都護今日前來,可有事端?”
許言邦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後才道:“太原王氏我家做客,我嫌煩,就提前告罪出來追三弟了。”
“言朝怎麼啦?他又惹事了。”方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