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亮太強,讓我幾乎睜不開眼。
冥冥中,我感到白起身上的鬼氣好像被消除了,而他也進入了沉睡,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好像是自己的意識被一分為二了。
接著,一隻手從光明中探出,下意識地我伸出手,仍由那隻手牽著我,穿過了黑暗,他正在教我看希望就在黑暗的深處。
當我得以看清周圍景物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埋在他的胸口,他緊緊地抱著我,仍由我的淚水打溼他的衣服。
他還頗不耐煩地說:“小丫頭,衣服哭髒了你來給我洗哦。”
雖然在抱怨,可是他抱著我的手,卻未鬆動分毫,那樣溫暖的胸膛,真想一輩子靠著啊。
我想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這個壞壞的,卻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的男人。
然而,分別的時刻終於還是到了。
我怯怯地問他:“你們真的要走麼?”
“小佳佳,”他稱呼女孩子的時候,不管熟不熟總是這樣的暱稱,只要那個女孩長得還算漂亮,“我不走,難道在這裡常住啊,你們養我啊?”
我當時很想說,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可是我知道他這句話戲謔的成分還是佔了大多數。
他瞥了瞥我的父親,小聲地說:“我要再不走,估計就被你爸拿著掃帚趕了要。”
的確,雖然他幫我治好了病,但是,父親對他那種行事以及說話風格,還是不喜歡,總覺得他太輕浮。
“喂喂,你真的要開婚慶公司麼?”我叫住了他問道。
“當然了,我還有半年大學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就會開一個婚慶公司,和這幫傢伙一起。”他指著他的朋友們說。
他的朋友們卻都嗤之以鼻。
“我,能來幫你麼?”我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問他。
“你怎麼幫我?”他神秘地說,“其實我的婚慶公司不止要辦正常的婚禮,還要辦冥婚。”
他講到冥婚,我瞬間明瞭,他想要的是一個怎樣的公司,一個符合他的生存方式的婚慶公司,一個能為了他所希望的美好出力的婚慶公司。
我還是堅持說:“我可以幫到忙的!”
自從他將白起和我分離開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很靈活地使用半神骨的力量,所以一定可以幫到他!
他很錯愕地看著我,半晌才說:“如果,那是你選擇的生活方式的話。”
我拼命地點頭。
半年以後,從飛機上下來,坐在前往德陽的計程車上,頭腦中,還回響著父親震怒的神情,但是不管了,我也要選擇一次自己的生存方式。
想到這裡,我突然興奮無比。
數小時的奔波之後,我終於見到了他。
“迎明婚慶公司,盛大開業!”他站在這樣的字幅上,那一抹淺笑仍掛在嘴邊,只是他現在滿臉尷尬,因為所謂的盛大開業,其實門可羅雀,在那裡根本只有他和他的朋友們。
“亦辰哥哥!”我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喚著他的名字。
他看著我,摸著後腦勺疑惑地說:“你,是,那個,那個,那個誰?”
這個壞蛋,明明昨天就接到我的電話了,還說什麼藥來接我。
他看見我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才趕緊一拍大腿,笑道:“別生氣別生氣,我怎麼可能把我們佳佳給忘了。”
我上前一步,緊緊地抱著他,胸膛還是那麼的溫暖。
他似乎對我大膽的表現毫無準備,整個人手足無措。
“想好了,這是你選擇的生存方式了。”他鄭重地問我。
“嗯。”我肯定地回應他。
“那好,”他突然哭喪著臉說,“佳佳身上有錢麼?我沒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