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才避過了反震回來的暗器。
巨大的摺扇一搖,哈奇如被迎面狂風嗆著,立即咳嗆起來,就這麼一開一合,鋼扇點在哈奇的“懸樞”穴上。
此穴在脊椎下部,上為“脊中”,下為“命門”。
似乎頭陀不點他的“命門”,是想從他口中得到些什麼。
哈奇搖晃著,斜斜地倒在炕緣上。
頭陀伸手一摸,並未摸到腰牌,身上什麼也沒有,只有幾兩碎銀子,看來,這是個相當有經驗的殺手,當然他是那個假冒的哈奇。
殺手都知道自己的命運,殺人者人恆殺之,總有一次失手而被人殺死,如想由主人為他收屍予以厚葬,就不能帶任何足以暴露身份的物件,而為主使之人招惹麻煩。
頭陀仔細搜了一遍,的確身無長物,道:“你說不說?
“技不如人……只求速死……”
“你以為為他們賣命值得嗎?”
“當然……”
“如果我不殺你,把你的四肢全廢了呢?”
“到那地步,我要死……就……不容易了!”
頭陀想了一下,道:“你的算盤打得很精,灑家卻不能讓你如願。”點了他另一穴道,挾起來就走。
孫國泰一躍而起,到了院中,這頭陀挾著假哈奇上了屋。
孫國泰暗暗折服,在這藏龍臥虎之地,自己太不入流了,要不是這頭陀,自己早已死在假哈奇的手中了。
才跟出二三十丈,前面的頭陀突然停在一家民房屋上,孫國泰沒防到這一手,差點衝到他的身上去。
哪知頭陀道:“孫國泰……”
“大師——”
“你跟來正好,有件事由你去做。”
“可是我還有急事待辦。”
“我知道,是不是再找一隻鴿子把訊息送到李大俠手中?”孫國泰一怔道:“大師也知道了?”
“知道一點。”
“只可惜那隻鴿子死了,用別的鴿子沒有用的,因為那信鴿子就是李大俠所在地附近人家所飼養的。”
“不妨,我代你去一趟。”
“不知大師法號把何稱呼?”
“就叫我常樂法師好了。”
“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
“孫國泰,你現在非信任灑家不可。”
“為什麼?”
“因為以你的腳程,恐怕要三天才能趕到要是我去,也許一兩天就到了,再說,我和李大俠很熟。”
孫國泰道:“江湖險詐,我是不能不小心,常樂法師能不能說說你和李大俠交往的經過?因為重責在身,請多包涵。”
頭陀道:“我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也不知道,你總該知道白繼武家中那夜免於殺害之劫的關鍵所在了吧?”
孫國泰道:“在我以為,沒有那個身穿披風用短棒的怪客出手,白家是難逃死劫的。”
“著哇,你看到我的兵刃了吧”他冒充這事紅。
“大師是出家人用摺扇,果然奇特。”
“其實這大摺扇和短棒不是長短差不多嗎?”臉竟然會不紅。
“這……這……”孫國泰一想,十分可能,這人是頭陀,聲音很嫩,年紀和他的外表是不相符的,而那夜所用之短棒,在招式上和用摺扇也差不多,況且這人的輕功也極高。要不,怎麼能知道那麼清楚。可是神力王為什麼說那人是李大俠呢?
孫國泰猶豫著。
頭陀道:“好好,如果你還不信,我再說一件事,你家小姐送到‘回春手’那守財奴處,一百兩馬蹄金他還不怎麼滿意,把你趕了出來——?
“大師,老奴信了!”
“好,現在你聽我的,絕錯不了,跟我